杜清豔一臉難以置信,滿眼委屈憤怒,“祖母,您……”
“你三妹妹才是當事人,她什麼話都還沒說呢,你又憑什麼說三道四?”杜老太太一臉威嚴,怒斥道,“更何況,我方才已經說過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話回府上再說,你呢?偏偏不聽,這一巴掌是要提醒你,說話也得看場合。”
杜清豔心中惱火又委屈,卻一個字都沒有辦法反抗,隻能眼含淚花忍住了。
眾人抄小路匆匆去了寺門口,甚至連招呼都沒打,趕緊坐了車回去了。
回去這一路上,杜清歌就開始發燒了。
冷月寒天,池水刺骨,她又在水裏頭掙紮了半天,身子根本受不住,一時間迷迷糊糊的燒了起來,身體像個小火爐子一般。
回到府上,杜老太太差人給杜清歌換了衣裳,趕緊請了大夫過來給她瞧病。
大夫給開了一個驅寒的藥方子,老太太趕緊命人去抓藥煎藥,一刻也不敢耽誤。
如今杜清歌對她來說,那可是極金貴的人,畢竟是太子看中的人,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杜家的以後也就完了。
秋梧院一時間亂糟糟的,許姨娘守著燒糊塗的杜清歌,一時掩著帕子哭哭啼啼道,“出門還好好的,怎麼就會落水呢?這兩日天氣本就比前些日子冷,外頭的池水更是刺骨冰冷,清歌這身子骨又弱,這樣一折騰,可怎麼辦?我的兒也太可憐了……”
杜懷遠今兒下了朝也回來的早,眼看著女兒燒的昏昏沉沉的,臉色也很難看,斥責冬雪和雲兒道,“你們兩個是怎麼伺候你們小姐的?怎麼會讓她落水?”
雲兒和冬雪才換了衣裳,杜懷遠還不知道她們兩個也下水了,兩個人臉色也很蒼白。
怕雲兒和冬雪說話,杜老太太立馬揚手道,“你們兩個也下去歇著吧,方才你們救主子也是盡心竭力,讓廚房給你們熬些驅寒的湯水送過去。”
“她倆也下水了?”杜懷遠皺著眉頭,又歎一口氣道,“下去吧,先歇著,回頭我再問你們話。”
“別問了,你跟我來。”杜老太太不想這事情從旁人嘴裏說出來,若從旁人嘴裏說出來,她知道,杜懷遠肯定會更氣,還不如自己說。
母子兩個一路去了老太太住的上房裏,才坐定,就聽趙媽媽來回話,“大小姐和二小姐已經請來了。”
“叫她們兩個都進來。”
杜老太太臉色十分難看,語氣又沉又冷,聽的杜懷遠都嚇一跳,趕緊問道,“娘,這是怎麼回事?這事情難道和婉丫頭,豔丫頭有關係?”
“待會你就知道了,我方才不在秋梧院說,自然有我的道理。”杜老太太端端坐著。
杜清婉和杜清豔,一個戰戰兢兢,一個委屈又惱火,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杜清婉剛一進門,就聽到一聲嗬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