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極了她？
“她”是誰？
杜清歌微微皺眉，雙手接過了玉三娘遞上來的茶碗，是一個絕好的白玉茶碗，玉十分的通透，茶碗上雕了一朵芙蓉花，雕花技術很是精妙。
這天悅樓還真是什麼稀罕物件都有，果然名不虛傳，想來，這天悅樓每日一定不少賺銀錢吧。
杜清歌接過茶碗，道了聲謝謝，問玉三娘，“不知道玉老板口中的‘她’是何人？我當真與她眼睛一樣？”
玉三娘隻是笑一笑，“我說的她，隻是個別人口中的故人罷了……”
別人口中的故人？
杜清歌微微皺眉。
玉三娘見杜清歌神情疑惑，又是一笑道，“三小姐可以不必知道這些，說實話，你的眼睛形狀並不與她十分相似，畢竟你比她貌美，但眼神卻是一樣……”
玉三娘這話讓杜清歌一陣疑惑。
“眼神一樣？”
“嗯，一模一樣，都是這般清澈……”
玉三娘定定看著杜清歌那張臉，看了許久，忽然長歎一聲道，“可惜啊，那麼好一個人……”
那一聲歎息，讓杜清歌突然心中一怔，玉三娘莫非在說前世的王婉怡？
可她前世明明不認識玉三娘啊。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遲疑了一下，問玉三娘，“玉老板說的那位故人，聽您說話的語氣，莫非已經故去了？”
玉三娘倒也不瞞著，點點頭，“是啊，已經故去了，人生無常，那麼好一個人，我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她一聲我很佩服她……”
言語裏頗有些遺憾，不過很快轉了語氣道，“你來，可是問我紙條的事情？”
杜清歌又是一陣意外。
她還沒敢盲目的去問紙條的事情，沒想到玉三娘倒是自己先說出口了，順勢從袖內掏出紙條遞給玉三娘，“這是您寫的？”
“你不必‘您您您’的稱呼我，我這樣的年紀可不想做你的長輩……”玉三娘伸出纖纖手指，輕輕捋了捋鬢角的一縷秀發，嬌媚一笑道，“叫我玉姐便可。”
女人啊，果然各個都怕被叫老了。
杜清歌心裏一笑，其實她還不知道玉三娘到底是敵是友，是不是該提防著，不過一聲“玉姐”倒是讓二人之間多了幾分親密。
“玉姐，那這紙條可是你寫的？”
“對，是我寫的。”
玉三娘倒是承認的十分爽快，並沒有一絲絲隱瞞的意思。
這樣一來，杜清歌反倒不知道該開口問些什麼了，這也太爽快了吧。
那她為何要幫她呢？
二人素未謀麵，她沒道理幫她吧，再者說，這京都城裏，誰敢得罪太子？若是讓季玉彥知道是玉三娘從中通風報信，請來了王琰，那這天悅樓肯定在京都是開不下去了，玉三娘在京都肯定也混不下去。
所以，沒道理啊，於情於理玉三娘都沒有理由幫她。
或者說？杜家對玉三娘曾經有過恩惠？
杜清歌眼裏飛轉的疑惑，全都落在玉三娘的眼睛裏，玉三娘喝一口清茶，淡淡一笑道，“你應該有很多疑惑吧？但我隻能告訴你，我幫你，不是因為你們杜家，更不是因為你，我隻是還了別人一個人人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