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白夫人的笑容裏並沒有透出太友好的東西，反倒讓杜清歌覺得不安。
“喲，好些日子不見，三丫頭倒是長開了……”白夫人盈盈笑著，伸手，“快過來給姨母瞧瞧。”
這是白夫人第一次自稱姨母。
從前她可是對杜清歌不屑的很。
杜清歌看著白夫人的笑容，瞬間明白了，她定是聽說了她進宮的事情，定是聽說了她被太子瞧上的事情。
人啊，還真是勢力的很。
杜清歌隻得上前，其實她一點都不想上前給白夫人看，這種勢利眼的人，有多遠她就想離多遠。
白夫人握著她的手，摸了摸，笑著誇讚一句，“哎呀，這姑娘養的可真是好。”一麵又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大太太道，“你可養了個有出息的女兒啊，雖說是個庶女，但本事一點都不比人家嫡女差，我可是聽說了，那天進宮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閨秀，可人家太子就瞧上她了。”
杜清歌實在很厭惡聽這種話，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迅速抽回了手。
大太太臉色也不好看，心裏頭像是吃了黃連一般，苦巴巴的，雖說杜清歌是杜家的女孩子，可終究不是她的親女兒，加上白夫人方才的話，也有些打她臉的意思，意思就是一個嫡女還不如庶女有出息。
大太太心裏很是不痛快。
劉姨娘乘勢笑著道，“我那女兒就不行，同樣是庶女，就沒有三丫頭這麼伶俐聰明，也沒有三丫頭這般討人喜歡。”
大太太立刻瞪了劉姨娘一眼。
劉姨娘頓時住嘴，不敢說話了。
大太太將目光落到杜清歌的身上，問她，“找我有事？”
杜清歌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母親，我有好些日子沒見過東哥兒了，心裏頭有些想念，不知道能不能見見他？”
姐姐要見弟弟，她這個嫡母也不能阻攔啊，擺擺手道，“去吧，他才跟著你大哥下了學堂，你去書房找他們吧。”
杜清歌道了謝，轉身帶了冬雪去了書房。
她前腳走，後腳白夫人就換了另外一張嘴臉，冷笑一聲道，“這丫頭，不過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就把咱們家婉姐兒給壓下去了，我說你這個當嫡母的也是心大，前些年我怎麼跟你說的？我說你要是不壓一壓許姨娘的勢頭，遲早會把她壓過去，你看吧，許姨娘你沒壓過去，如今連她的女兒都要壓過你女兒了。”
白夫人人前人後兩副嘴臉。
喝一口熱茶道，“雖說你是嫡母，雖說她是你杜家的女兒，可到底不是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若是有天她得了勢，我看，你是撈不到一丁點好處的……”
白夫人一席話，直戳大太太的肺管子。
大太太聽的心裏頭鬧心的很。
“那你要我怎麼辦？這是太後的意思，也是太子自己挑的，難不成我還能把我閨女親手送過去不成？”
大太太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頭一聲很憤怒的聲音，“我才沒有那麼沒臉沒皮呢，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憑什麼要被送出去？”
杜清婉走了進來，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