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就是滿足欲望的工具之一,可是人卻活生生的變成了工具的工具。雲彩身著晚禮服坐在酒店床沿上,床上鋪了整整一床的錢,正好一個億,雲彩已經數過多次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剛開始是為了貼補家用偶爾利用職務之便得點好處,後來弟弟病了自己開始尋求政治庇護以求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然而這條路越走越可怕越是不想走就越是要走下去,回不了頭了。

古文化展的最後一天,雲彩揉揉僵硬的臉帶著慣有的政治笑容,把錢清點裝好,隨後進來幾個人把水果箱帶走送到陳皮阿四的車上,沒有人知道那些南國的水果箱裏裝的會是一個億的黑色資金。

“我們市剛進了點南國的水果,已經放在大人的車上了,請大人嚐嚐鮮。”華市長滿臉堆笑的給陳皮阿四滿上酒。

“南國的水果可是好東西,我也要給你們回禮,果實熟了也會給你們分一分的。”有了這個億的資金還愁國會議員沒自己的份嗎?陳皮阿四誌得意滿地與華市長雲彩碰杯,好像現在他已經是國會議員一樣。

“我聽說吳家那小子與謝家和霍家都有很深的來往。”陳皮阿四突然沉下臉來,陰鷙的像看見獵物的禿鷲。

“嗬嗬。”華市長尷尬的摸摸後頸的汗用眼角示意雲彩說話。

雲彩的心咚的跳了一下,原來還是那麼在乎他。

“聽說他們是發小,青梅竹馬,關係好也很正常,何況吳邪這個人天真的很,很招人喜歡,三個毛孩子就引起陳大人的興趣了?”雲彩恭維的笑笑。

“我有興趣的不是這三個孩子,而是這三個孩子身後的背景。”陳皮阿四憂心忡忡地盯著雲彩說。

老九門曾是DM權利的中心,十幾年前一次總統選舉中老九門最大的張家家主突然失蹤,繼而老九門紛紛脫離政治,即使如此老九門仍是政治界不可忽視的力量。謝家已經做大做強,霍家隱勢力不可小覷,吳家看上去是平白生意人家實際上根係錯綜複雜。陳皮阿四與吳家關係最惡劣,與謝霍兩家雖然沒撕破臉卻也並不融洽,如果這三家成心整他他一定會生不如死,陳皮阿四不得不為自己的後路打算。

“聽說雲彩議員以前跟吳家那小子走的很近。”陳皮阿四此話一出,連華市長也震驚的看著雲彩。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雲彩臉色突然暗淡下來。

“嗬嗬,是,誰沒有懷春的時候,吳家那小子長的真的是白白嫩嫩的小白臉的樣子,最能迷惑女孩的心思。我就說現在的女孩子眼光都變了,那種男人怎麼能入眼呢?”華市長立刻打哈哈。

“大人不必為那三家擔憂,張家已經沒人了,群龍無首與蟲子無異,就算其他的八家連手也是各懷鬼胎成不了氣候,大人是沒背景還是沒膽識呢,要進麒麟台的大人可不能為這點小事就打擊到沒了信心啊。”雲彩調皮的眨著眼睛。

“麒麟台?”陳皮阿四愣了一下。

“沒錯,就是麒麟台,以大人的資曆智慧實力怎麼也是要進麒麟台的人,到時候我們還要仰仗大人。”雲彩舉杯敬陳皮阿四。

這番話直把陳皮阿四說的心花怒放,麒麟台代表著政治最高權力,在DM可以說是皇帝一樣的人,除了某些方麵受點不痛不癢的製約,其他的方麵可是說一不二的。陳皮阿四點點頭,讚賞的看著雲彩,這個丫頭會說話膽子大有前途。

雲彩頭暈腦脹的從酒店出來,文化展最後一天有吳邪的探戈表演呢。第一次見吳邪表演探戈還是在自己入學那年的迎新晚會上,吳邪溫雅的像傳說中的王子一樣從聚光燈下走到自己身邊邀請自己跳舞,雖然自己糟糕的舞姿給吳邪添了很多麻煩但無異那是自己笑的最開心的一晚。後來得知吳邪是為了躲開霍秀秀才邀請自己的,甚至後來幹脆忘記了一個叫貴雲彩的小師妹,可是那還是一段心疼又甘甜的回憶。

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裏的人,就算再怎麼期盼灰姑娘可以變成白天鵝也始終站不到他身邊,不是每個灰姑娘都有仙度瑞拉的幸運可以得到王子的青睞。直到現在才切膚的明白,那個人始終不會對自己多看一眼,就算每天與他針鋒相對就算自己花招百出,他還是自己無法靠近的那個他。

“雲彩你臉色不好,沒事吧。”舞台後麵吳邪已經穿戴整齊等著自己的舞伴。

“沒事。”雲彩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訕訕退回來。

“有事就說出來。”吳邪在後台給雲彩沏了一杯茶,“我還是喜歡喝茶更多一點,咖啡那種東西對身體不好。”

“謝謝。”

“你很漂亮,簡直就是衣服架子。”

“你是說我就是個花瓶沒用處?”

“我沒有。”吳邪緊張的連連擺手。

“嗬——”雲彩忍不住笑了,那個天真吳邪還是那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