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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中,頭暈腦脹,寫得很慢。
明天會補上。)
??????這麼多年了,還是一事無成。即使十五歲,孝雄的思維也好想已經老化了一樣。對大多數新鮮東西下意識保持距離。
??????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一切屬性都有了定義,而他自願保持在這個定義之外,成為一種異類的存在。
????????學校、家,樓下的自動販賣機。雨天濕潤的總武線站台上擁擠的人群。一切都顯得機械盲目。
??????他有時候站在站台上望著身邊擦肩而過的上班族,疑惑這些人是否真的清楚自己的目的地。
??????
下雨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一分子。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雨中模糊了人的話語聲,汽車的轟鳴聲,唯獨剩下自己被包裹在磅礴的雨幕裏,每當這時,生命的標記就變得格外清晰。
雨天上午,孝雄下了車,沒有再換乘電車。而是撐著傘走進雨裏,慢慢行至新宿禦苑。
投進兩百塊錢的硬幣,刷開公園的大門。值班的門衛無所事事的看著一份雜誌,對他投來一督。
公園裏的池塘在雨中波動,倒映著沿岸樹木的青色。岸邊供人歇腳的亭子裏,意外地坐著一個女子。
她翹著腿,一隻腳在空中勾起,腳尖掛著她青色的商務淺口高跟鞋。
她的高跟鞋格外引人注目,在令人心曠神怡的雨天,那放鬆的姿態仿佛就是為這種天氣量身定製的一樣。
她百無聊賴的喝著啤酒,身邊放著一塊巧克力,悠然的望著亭外的池塘。見到孝雄,她笑了笑。
“早上好。”
她對孝雄說。他受寵若驚,但是仍保持著麵對陌生人的驕傲,於是對她點點頭表示了解。
但說實話,孝雄對自己的表現有些失望。
他尋到自己習慣的那個位置,放下書包,拿出了畫本。
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喝幾口酒,然後吃一點巧克力。大多時候望著池塘,偶爾會對他投來目光。
她看自己的眼神與看池塘的那種放鬆的樣子並無不同,這並不是說她對什麼都是那種無所謂的姿態,而是她實在無聊,因此打法時間的對象對她來說都並無差別。
她看他的時候,他有些緊張。
畫畫的筆看似漫不經心,得心應手。但是卻在畫本上頻繁失誤,他低著頭,看起來畫的東西好像隻存在於他的腦海裏。實際上,他的本子上出現的卻是她翹起的那隻腳,以及那隻如蝴蝶一般在她腳尖蕩漾的高跟鞋。
孝雄盡力去描繪她那隻腳翹起的弧度,她小腿的形狀,腳踝的形狀,足弓的弧度,以及隱約露出的腳趾的隱晦的顏色。
他越想一絲不差的把它畫出來,就越是錯誤連連。
他的橡皮越擦越用力,某一時刻,它突然不受控製,跳到了地上。
橡皮滾到了她的腳下。
她彎腰把它撿起來,遞給他。
“謝謝。”
孝雄說。
“沒關係。”
她搖搖頭。
他鼓起勇氣說:“嗯,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她愣了一下,看了看孝雄的臉,在腦海裏搜索著與他有關的回憶。最後,她搖搖頭。
孝雄多少有些失望,那種熟悉的感覺並非是他的妄想,而是一種切切實實的直覺。
她揚起脖子,喝了口啤酒。她的視線落在孝雄的胸章上,然後動作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