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的胸膛裏,似是有一頭四蹄亂飛的小鹿。
張讓的果斷與堅毅,她都看在心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魅力,令她不由得有些心神向往。
退到一旁的她,不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可惜這個好男人已經做了林總的男朋友。
方怡和林清螢情同姐妹,又怎麼忍心做出這種搶奪林清螢男朋友的無恥之事呢?
“找幾條負麵新聞,放出來給我看看。”
正在胡思亂想的方怡,被張讓的一句話驚醒,忙從今天關於恒清的負麵新聞裏,找出幾條影響大的,投放在大屏幕上。
“恒清家政工作人員偷竊成癮,被客戶人贓俱獲。”
“揭秘恒清如何成為業界毒瘤。”
“恒清老總一女三男,慘遭現場直播。”
“找死!”
看到最後一條新聞的時候,張讓猛地一拍桌子,麵前的茶杯瞬間化成一堆碎片。
“張總對不起。”
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使張讓看到了最後一條新聞,方怡的心裏很愧疚,急忙準備關掉。
“不用關。”
“這些媒體自尋死路,怨不得我了。”
張讓攥緊了拳頭。
“諸位還有何高見。”
張讓在恒清的大小領導身上掃視一圈,無人敢吱聲。
“好,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散會!”
眾人一臉懵,屁事都沒解決就散會了?
當然他們也不敢違拗,灰溜溜地走出了會議室。
到了外麵,他們交頭接耳,言語間盡是對於張讓的嘲諷。
“這小子真是能吹牛逼,我真想看看他牛逼吹破了的狼狽模樣。”
“我話撂在這裏,不出三天,公司絕對砸在他的手上。”
“唉,也不知道林清螢養了這個吃白飯的有什麼用,養條狗還能看家護院呢。”
“散了散了吧,咱們還是給自己想想退路,可不能跟著恒清一起完蛋。”
眾人一片唱衰,覺得公司交到張讓手裏,算是徹底沒有活路了。
張讓關上會議室的門,看向臉色羞紅的方怡。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和張讓獨處一室,方怡覺得胸口有些悶,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複下來。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想搞垮公司。”
張讓笑道:“你說的沒錯,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我想不到。”
方怡搖了搖頭。
“這個人,曾經還是公司的員工。”
張讓拿起馬克筆,在白板上寫下了“胡波”兩個字。
方怡驚詫地說道:“他在職的時候,公司待他不薄啊。”
“當蛇在農夫懷裏醒了,農夫把它放走,蛇必然會反咬農夫一口。”
“因為它覺得,這點溫暖是他理所應當得到的。”
“可我該得的東西,你不給我,便是我的仇人。”
張讓說著,在胡波的名字上打了兩個×。
方怡好奇地問道:“張總,這是什麼意思?”
張讓冷冷一笑:“很快,你就會明白了。”
“擺個宴會,把恒清以前的合作商、那幾家媒體的主編,還有胡波都請過來,請帖上的語氣一定要卑微,顯得我們很可憐,已經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
方怡更加一頭霧水了,她問道:“要是他們不來怎麼辦?”
“他們會的,特別是胡波。因為,這正是他們想看到的恒清的下場。”
“還有,這件事情要放出去,讓員工都知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四麵楚歌的地步。”
“既然假戲真做,就要做個徹底。這樣也能看明白,公司危亡之際,哪些人能夠與公司共患難。”
張讓喝了一口方怡沏的茶,微笑道:“很專業。”
方怡的嘴角上揚,酒窩裏藏著滿足與幸福。
向陽家政公司內,胡波舔著一張笑臉站在老總牛向陽麵前。
“牛總,這下子恒清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