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魂飛魄散。
“張讓啊,伯母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快把他抬走,讓別人看到會誤會伯母。”
一記耳光打得文蘭口角溢血。
“事到如今,你還裝?”
張讓的目光如同殺人的刀。
聽到動靜的文家人罵罵咧咧地起來,當他們看到石磊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的時候,嚇得寒毛倒豎,紛紛想躲回去。
“滾出來。”
張讓一聲喝止,文家人的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瞬間動彈不得。
“林伯父的死,恐怕,你們都脫不了關係吧。”
此話一出,文家人麵如土色。
“與……與我們何幹?”
文芒結結巴巴地說道,用口袋裏的一方手帕不斷擦拭著額頭上流下來的汗珠。
“文蘭這個女人,勾結她的姘頭謀殺親夫,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蔡桂花忙著給自己開脫。
文家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撇清自己的關係。
“要是真和你們沒關係,你們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眾人啞口無言。
“你們,都是殺害林伯父的凶手。”
張讓拍拍手,何洪剛帶著幾個提黑色塑料袋的手下走了進來。
“張先生。”
“把東西都拿出來。”
張讓點頭道。
黑色塑料袋打開,紅色的鈔票在地上堆成了小山。
文家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兩隻眼睛裏放出了金光。
“揭露你們文家人對林伯父做的惡,誰揭露得多,這一百萬就是誰的。”
張讓拿起一遝錢,掃視眾人。
文家人在心裏是巴不得將這一百萬攬在自己懷裏,但是張讓的要求是讓他們互相揭短,這未免讓他們有些難以開口。
誰都知道,被揭了短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更何況,彼此又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親人。
良久,這些人都低著頭沒有說話。
“二百萬。”
又一堆紅色的鈔票砸在地上。
“文芒曾經逼林銘喝過洗腳水。”
“文剛讓林銘給自己下過跪。”
“還有文傑,在別人婚禮上喝醉了,當眾扇了文芒十個耳光。”
蔡桂花舔著臉,像極了一條搖著尾巴乞食的狗。
文家人怒目瞪向蔡桂花,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張讓笑道:“很好,要是你們不說話,這二百萬都是蔡桂花的。”
蔡桂花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似乎對於這些錢是胸有成竹。
“呸,蔡桂花,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那一次在家族大會上,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侮辱文蘭給林銘戴綠帽子,林銘那天晚上差點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