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桃兒哪裏知道,這王老虎和陳蘭花之間還有這層關係。
她光顧著打圓場了,這滿心思想著的,都是趕緊把這倆人給打發了,自個兒好先去龍芳家裏瞧一瞧。
反正這陳富貴又不是和自個兒鬼混來了,他是跑到這城裏,去給婆娘瞧病去了。
更何況這自個兒的婆婆陳蘭花,她也絕對不可能把這何桃兒離家出走的事情到處亂嚷嚷。
畢竟是她自己出的那餿主意,才把何桃兒逼走的,說到哪兒都是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是這王老虎是見到了當年的老情人,這心思早就已經亂了。
他眼瞧著陳蘭花一副俏模樣,雖然年紀不輕了,但是這舉手投足之間,還真透著那麼點騷勁兒。
王老虎哪能輕易的把這個好機會放走,一瞧見陳蘭花對自個的態度變了,估摸著對方也是把自己認出來了,她幹脆也不藏著掖著,笑嗬嗬的變了臉。
“哎呦喂,原來是陳大夫的爹娘啊,這不是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嗎!趕緊的去我家裏坐坐,我這個當村長的,得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們呀!”
這王老虎的臉是說變就變,弄的何桃兒當真有些懵了。
她本來以為自個兒的這句話說完,著完老虎就能走了,現在可到好,是推脫也推脫不開了。
何桃兒幹脆把心一橫,跟著自個兒的公婆就追了過去。
反正這何桃兒心裏琢磨了,龍生和龍芳畢竟是親兄妹,龍生就算是再為難,也不可能為難到自個兒的親妹妹頭上。
這何桃兒心裏明白,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得先把自己的這一對公婆打發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王老虎這一路帶路,也絲毫不閑著,見著何桃兒不肯讓自己拉著他,幹脆把手就伸到了這陳蘭花的事麵前。
那陳蘭花呢,她一想到王老虎當年差點和自個兒就成了親了,這倆人好歹也算是舊情人相見啊。
這倆人之間瞬間沒了什麼隔闔,她眼瞧著王老虎伸手拉自個兒,也不躲,竟然就當著自個男人陳扁擔的麵,就把這手給伸了出去。
這倆人明目張膽的手都拉上了,陳扁擔怎麼可能瞧不見,可是他也不敢說啥,隻好一直低頭抽著土煙,用力的咳嗽,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一路走到了王老虎家的門口,陳蘭花這眼珠子差點沒瞪直了。
她眼瞧著王老虎家的三層小洋樓和門口停著那輛大汽車,這心裏頓時叫一個後悔呀!
當時自個的爹可是說過,這王老虎的家境很好,要是能嫁給他,那可是享了八輩子的福了。
可是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也算是陰錯陽差的,這陳蘭花最後居然嫁給了陳扁擔這個窩囊廢!
雖然說這陳扁擔有看病的手藝,可是那個年代,村裏的赤腳大夫也掙不了多少錢,養家糊口也就算了,哪有這王老虎的本事大。
這陳蘭花一瞧見王老虎家的這幅氣派樣子,這心裏頓時就樂開了花兒似的。
她也不見外,一進了院子就這看看那看看,就跟進了自個家門似的,一點兒都不閑著。
最後,這幾個人在院子裏麵坐了下來,王老虎沏了一壺茶,笑眯眯的坐在了陳蘭花的邊上,這眼珠子一直往下撇,盯在這陳蘭花的胸口處,就沒離開過。
這王老虎是什麼人,眼睛盯著不閑著,可是他嘴上也不閑著,一張口,他就問起了這陳蘭花為何而來。
這陳蘭花剛才這心思還在王老虎的所有家當上,現如今被這一問,她頓時又是氣火上頭,氣得一拍大腿,一眼就瞪在了何桃兒的身上。
“哎呦喂,我說老虎哥喲,我一說起這事兒,真是覺得我這老臉直害臊的慌!你說我家這兒媳婦一天到晚都不著家,有哪家的婆娘是這副樣子!”
這何桃兒一聽自個兒婆婆罵自個兒,是恨得牙根直癢癢,可是無奈這當著外人的麵,自己總不能和自個兒的婆婆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