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孤兒寡母的,還帶著一個傻叔子,我手裏是一點存款都沒有,這樣,你今兒個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你,咱倆再踏踏實實的,好好的說說,行不?”
何杏兒的話說得誠懇,胡天鳳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點點頭準備就走了。
她這心裏明白,光看到何杏兒眼神,她就知道這事兒有門兒了。
胡天鳳心裏也算是踏實了,可是她才起身出門的時候,忽然的眼睛不經意的一瞥,她就看見那窗根兒底下,貓腰往出看的龍芳。
胡天鳳這小心思頓時又活了起來,她隻瞧了一眼,就瞧出來了,這龍芳是一副苦瓜臉,眼睛腫的跟桃似的,多半是哭過。
她見女人見得多了,這女人哭能為啥?肯定是為了男人。
而這龍芳的身邊,就隻有一個男人,她能哭成這副模樣,還特意來找何杏兒說心事,想必是因為那胡天水!
胡天鳳心裏也明白,這胡天水也壓根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當年她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的確也對這胡天水動過心,可是就憑著胡天水敢對龍芳下手的就這一點,胡天鳳在心裏就瞧不起他。
可是胡天鳳自認為也並不是什麼好人,她心裏就想了,雖然自己也是從心底裏心疼龍芳,可是這胡天鳳始終覺得,如果不是龍芳犯賤的主動去招惹胡天水,就憑胡天水那德行,怎麼可能占了龍芳的便宜。
她這眼珠子一轉,頓時心裏就有了主意,幹脆轉身又回去了,撅著小翹臀又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看向了何杏兒,一勾手指頭,就指向了那窗根兒底下的龍芳。
“我說杏兒姐你怎麼老著急的想讓我走呢?原來是家裏有客人,我一直都聽說姐姐是個俏寡婦,這寡婦難免也成寂寞,這點我懂,怎麼?是在家裏養了野男人?”
胡天鳳是故意的,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屋子裏麵的是龍芳,可是她卻故意說這何杏兒在屋子裏麵,是藏了個野男人。
而且這胡天鳳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的提高了嗓門,這目的並不是說給何杏兒聽的,而是故意高聲嚷嚷,就想讓那屋子裏的龍芳聽個清楚。
農村女人的清白大如天,更何況何杏兒還是個寡婦。
現如今這龍芳聽見何杏兒被胡天鳳這樣一說,頓時心裏著急,她二話不說的推了門,生氣的小模樣就走了出來。
龍芳平時的時候嬌嬌滴滴,就算是生氣,這臉都憋的通紅。
她見到胡天鳳的時候,心裏想好的那些罵人的話,愣是一句沒有說出來。
龍芳反而是側著身子一臉的害怕,憋紅了臉,偷偷摸摸的瞪了胡天鳳一眼。
“你......你瞎說......杏兒姐她…….她哪來的什麼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