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屋子裏麵的竄天味道,和她眼前陳富貴這濕乎乎的褲兜子,何桃兒見了頓時是怒氣衝天,二話沒說的就叉著腰掐住了陳富貴的耳朵,罵罵咧咧的把他拉出了屋子。
“你個慫玩意兒,讓你給村長看病,你咋還在這尿褲子呢!我何桃兒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居然嫁給了你這種男人,真是氣死我了!”
何桃兒一邊說,一邊伸腳踹到了陳富貴的屁股上。
這陳富貴是大氣兒都不敢出,哪怕是耳朵都要被何桃兒給掐下來了,他還是齜牙咧嘴的不敢招呼。
這陳富貴,是任憑這何桃兒又打又罵,把自己就給拉出了王老虎家的院子!
這屋子裏麵看熱鬧不嫌多的王小根是樂得哈哈直笑,和猛子兩個人比著誰的聲音高。
可是這陳富貴才一被何桃兒拉出了院子,屋子裏麵的其他人,頓是也就跟著傻了眼!
先不管這陳富貴是不是尿褲子了,可是他走了,這王老虎一屁股蛋子上麵的銀針究竟該怎麼辦呢!
張翠芬是打眼數了數,估摸著這紮在自個男人屁股上的針,少說也得有小一百根了。
她心裏就琢磨,這陳富貴究竟是真的假的,她是見過針灸的,還沒見過有這樣針灸的,不能是故意報複吧!
可是現如今,不管是報複還是不報複,陳富貴走了,這一屋子裏麵究竟是該誰出頭,先把這王老虎屁股上的針拔下來再說呀!
這在場的幾個人心裏都清楚,針灸是個技術活,這要是手下沒輕沒重的,弄不好當真能把這王老虎給弄殘廢了。
張翠芬是不忍看見這王老虎這副德行,幾次下了狠心,這手都伸出去了,最後還是給抽了回來。
她轉頭瞪了一眼猛子,叉著腰就罵。
“你個傻了吧唧的,你笑什麼呢?這下可倒好了吧,你把人家大夫給弄走了,現在這爛攤子你來收拾!你瞧瞧,你瞧瞧,你老舅這一屁股的針,你給我想辦法,想辦法把它給拿下來!”
猛子一瞧這陣仗,頓時也傻眼了!
他這心裏也嘀咕呢,沒錯了,這陳富貴走了,王老虎的屁股怎麼辦!
讓他上,打死猛子也幹不出來這事兒。
他是這眼睛一瞥,就看見了吳桂娟,這吳桂娟好歹是自個兒的媳婦,針頭線腦的手藝幹的不錯,想必這紮在屁股上的針應該和納鞋底子的針差不多!
猛子是心裏估摸著,這納鞋底子的針,估摸著還沒有那針粗呢,吳桂娟應該有辦法給弄出來吧!
猛子一邊想,一邊就對著吳桂娟招手,這在外麵,他也算是裝出了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一拍大腿一勾手指頭,頂著胸脯子就開始嚷嚷。
“我說你這傻婆娘傻了吧唧的,你看什麼呢?趕緊過來呀,你看著外麵怪涼的,你就讓老舅這麼光著屁股呆著,你好意思嗎?趕緊動手動手,把這針給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