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邊境的叢林地帶,驕陽似火,炙人骨血。密林中正潛伏著數十名全副武裝的毒刺戰士。
“隊長,匪兵會不會改變了路線?”一個隊員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是他們的必經通道!”
“已經一天一夜了,怎麼還不來!”
“再等等。”
隊長江山一眨不眨地盯著十米開外的泥土公路,塵土布滿了臉頰。
突然,遠處閃現一個小黑點,迅速朝隊員們隱匿之處奔來。江山拿起望遠鏡,待看清來人麵容,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終於回來了!
“隊長,來了!”偵查員李建國是有名的飛毛腿,轉眼來到了江山的身邊。
江山深深籲了一口氣,淩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告訴兄弟們,做好戰鬥準備,保證人質安全,得手後迅速撤退。”毒刺隊員們臥躺在草叢中,紛紛將手指放在了扳機上,一臉的陰沉肅殺。
幾分鍾後,一輛軍用卡車風馳而來,伴隨著突突的引擎聲,幹燥的黃土路塵土滾滾,毒刺隊員們紋絲未動,憑借著逼真偽裝與叢林融為了一體。
不久,又有兩輛軍用卡車緩緩闖入視野,緊跟著卡車屁股的是一輛陳舊大巴,大巴車後還有兩輛軍用卡車殿後。
江山凜冽的目光閃過一絲寒光,終於來了!戰機稍縱即逝,豈可放過?眼見匪兵進入埋伏圈,他一打手勢,爆破手迅速引爆地雷,隻聽轟地一聲巨響,軍用卡車被炸上半空,像火球一樣滾落數仗開外,爆炸的巨響震暈了司機,大巴車癱瘓在路上。押車的匪兵突遭襲擊,頓時亂作一團。
江山帶領隊員迅猛撲向車隊,匪兵們倉皇反擊,恰如待宰的羔羊,幾無還手之力,不到二十分鍾,押送人質的上百名匪兵被消滅殆盡。
江山砸開車門跳上了大巴,車廂內蜷縮著十幾個女人,手腳被捆,嘴裏塞上了毛巾。她們看見江山,咿咿呀呀吱嗚起來,隊員們迅速解開了繩索。
時間緊迫!江山目光如炬掃視,沉聲問道:“莫北是誰?”人群一陣騷動,轉而寂靜下來,卻無人應答,難道是情報有誤!他濃眉微皺,暗付可能是偽裝麵具把她們嚇著了,於是再次沉聲問道:“莫北是誰?你的父親讓我們來救你。”俄而,角落裏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輕輕動了下身子,聲音小的如蚊蠅嗡嗡,“是我。”
江山快步走到跟前,單手抬起女人的下巴,看見的卻是個滿臉塗著牛糞、蓬頭垢麵的女人,身材纖弱的能被風吹走,隻有兩隻烏黑的大眼睛證明她還是個活人。
“馬上跟我走。”江山眉毛微蹙,單手搭上了女人細腰,架起羸弱的身子就往外走。
其他人質成了無主孤兒,紛紛抱頭痛哭。見此情形,剛走兩步的莫北停下了腳步,“她們很可憐,帶上一起走吧!”
“不行,我們的任務是你!”江山的語氣像一塊寒冰。
女人倔強地停下了腳步,“待會匪兵回來,她們必死無疑,你怎能見死不救!”
“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不了,帶上她們,一個也出不去!江山的腳下沒有絲毫停留。
莫北有些惱怒,一下掙脫了江山的手臂,“難道你就眼看著她們被賣去當奴隸?難道你就沒有兄弟姊妹?她們不走,我也不走。”這段時間,她見慣了匪兵的喪心病狂,不忍心丟下受難的姐妹。
正在這時,李建國走進車廂,他製止了哭鬧的人群,滿眼懇切地望著江山:“隊長,要不帶上她們吧?我發現了一條近道,可以節約撤離時間。實在不行,請總部支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