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對吃飯沒興趣,哪怕是中午開完“小會”,身為醫療組組長的他應該請大家吃頓飯才是。但醫療組向來沒這個規矩,大家對此早都有了認知。
蘇雲帶著其他人去吃飯,鄭仁孤零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邊編紅繩一邊琢磨著常悅說的事情。
她說的基本沒有任何邏輯,女人的直覺麼,但是鄭仁相當重視。這是基於一名臨床工作的一線人員多年臨床經驗的判斷,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等下班路過社區醫院的時候和老範說一句?鄭仁心裏琢磨著。讓範天水幫著照看一下也行,千萬別出事。
對此鄭仁覺得心很累,加上小石頭肺組織纖維化的事情,情緒一直不高。
忙忙碌碌的一下午過去了,和伊人一起回家,路過社區醫院,鄭仁打電話把範天水叫出來。
“老範,18號2床的患者你特殊留意一下。”鄭仁叮囑道。
“好,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麼?鄭總。”範天水問道。
“我也不知道哪裏不對,是常悅覺得可能有問題,我們這是在防患於未然。”
“知道,鄭總。”範天水立正,雖然沒有敬禮,但那股子說什麼都要完成任務的勁兒躍然而出。
“小心點就行,注意別給患者、患者家屬帶來什麼困擾。”
“不要打草驚蛇。”範天水總結的很簡單,直接說出了鄭仁的意思。
鄭仁笑了笑,範天水說的有道理。
常悅則和值班的進修醫生交代,不管18號2床有什麼事情,所有注意到的細節都要微信彙報,所有醫療處置都要電話彙報,無論時間有多晚。
對常悅的這種心態,鄭仁是沒辦法理解的。有些過激了?可能是吧,鄭仁也說不好。
蘇雲卻沒有表現出來以往的尖酸刻薄,他一直在沉思著找尋常悅說的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基礎資料很少,醫生也不能像警察一樣事無巨細的盤問。
哪怕是再怎麼聰明的人都無法從這一點點蛛絲馬跡找到結果。
回到家,伊人和常悅去洗菜做飯,鄭仁則繼續編紅繩。
對於這個任務鄭仁不覺得有多煩,很快就要去瑞典領諾獎了,一走就是小一周的時間,這段時間裏收的手術患者需要的紅繩要提前弄出來。
要不然總不能在頒獎現場編紅繩不是,對鄭仁來講,那不是牛逼而是傻逼。
“老板,克裏那麵又產出來兩台機器,試驗用的。”蘇雲忽然說道。
“……”鄭仁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咱們醫院放一台,這是肯定的,5g網絡鋪設這幾天就要做。”
“什麼時候聯係的?”鄭仁壓根不知道這事兒。
蘇雲嘴角有一絲鄙夷流露出來,沒有戴著三層口罩,甲酸可別的口吻宛如實質一般。
“都像是你這樣當甩手掌櫃的,做事情還能有效率麼?我和寧叔商量的,已經有了操作倉,下一步肯定是要遠程手術,不安裝5g網絡怎麼能行!”
涉及到寧叔,鄭仁連還嘴的想法都沒有。
蓬溪鄉的一幕一幕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時候忙的一逼,但有寧叔在,所有步驟都整理的幹淨利索,這人的確是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