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兒,我知道您說的事兒。”周立濤抽了口煙,輕輕說道:“和這個沒關係,就是最近又在醫院住,所以情緒始終不高。”
“在急診科當住院總的確很鬱悶,但你也別多想。”鄭仁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絲毫力量,可是麵對又被按到住院總位置上的周立濤卻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周立濤看了一眼蘇雲,笑道:“那什麼我今兒遇到了一個奇怪的患者。”
“嗯?什麼患者?”蘇雲問道。
“一個學生,下體瘙癢。”周立濤道,“當時我以為是婦科病,就讓去婦科會診了。”
“後來呢?”
“婦科查了一圈,說是過敏,寫了病曆讓患者回來。我覺得奇怪,仔細問診來著。跟您和鄭老板學乖了,問的那叫一個詳細。”
說到這裏,周立濤的眼睛都亮了,眼神裏略有點小得意。剛剛的頹靡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叫做意氣風發的情緒。
鄭仁知道,這是醫生經常有的顯擺的心理。不過他也是好奇,這種情況周立濤會怎麼辦。
“我琢磨著不對勁兒,按照婦科醫生的描述,過敏就在那姑娘下體的位置。要是吃東西、或是藥物過敏的話肯定不會隻局限在這個位置就是了。”
“說的有道理,然後呢?”鄭仁好奇的問道。
“後來吧,我仔細想了很久,硬生生沒讓那姑娘走。”周立濤道,“我是真想看看。”
“周總,你這麼說話,特別像流氓。你能活這麼大不被人打死,還真是挺幸運的。”蘇雲笑道。
“是啊,那時候我都想給您打電話來著。”周立濤笑道,“不看一眼、不查體,總覺得不對勁。雖然婦科有了診斷,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周立濤一連說了幾個“不”字,表達出當時他糾結、複雜的心情。
鄭仁也覺得很棘手,當時的情況婦科醫生都看過了病,要是周立濤執意非要再看的話很可能被人理解為要占姑娘便宜。就算是被打一頓,都屬於正常。
看周立濤一臉的得意,他應該找到了更巧妙的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
“後來我琢磨是不是接觸性過敏呢?按照婦科醫生的說法,我想會不會是內褲上沾了東西呢。”
“你找護士去的?”蘇雲問道。
“嗯。”周立濤有些不好意思,“雲哥兒你沒見當時護士的表情,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內衣大盜一樣。”
“我看也像,你現在的嘴臉都有夠猥瑣。”蘇雲開了句玩笑。
“好說歹說,算是要來了內褲。我找了護士在一邊陪著,仔細看。後來您猜發現了什麼?”周立濤問道。
“發現?”蘇雲皺眉,“過敏……化學物質,要是我的話肯定用沒有味道的……呃,你說你的。”
“是桃毛!”周立濤道,“細細密密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原來那個姑娘對桃毛過敏。”
“有人故意弄上去的?這就很少見了。”鄭仁道。
“少見多怪,女生寢室的事兒最多了,尤其是誰誰誰搶了另外誰的男朋友。再有就是遇到一些嫉妒心理特別強的人,就是看別人不順眼,你說有什麼辦法。”蘇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