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之隻聽說過血腥瑪麗,卻不知道為什麼謝伊人反應這麼大,直接拒絕。
“喂,伊人,血腥瑪麗有什麼不好的?”
“味道太……難喝,真的是喝不動。”謝伊人偎在鄭仁身邊,像是乖巧的小貓一樣說道。
“你作為一名調酒師,不是應該按照客人的要求調製雞尾酒的麼?”鄭仁聽謝伊人的話後,馬上指責蘇雲的錯誤。
“好吧,那我出去一趟。”蘇雲今兒開心,也不願意懟人,能讓老板喝點酒開心的慶祝一下,才能對得起諾獎。
見蘇雲拉著常悅去買下酒菜什麼的,鄭仁想起來手機又調了靜音。偷偷摸摸的,像是怕下一刻寧叔的電話又會打進來一樣。
應該跟潘主任彙報一下吧,也不知道這個點兒了,老潘主任睡沒睡。鄭仁剛在猶豫,就看見有電話打進來,是老潘主任的電話。
一直忙碌,還沒和主任彙報一下,鄭仁略有點小尷尬。
不過說穿了倒也沒什麼,關係再疏遠一點,那肯定不報告不行。但和老潘主任之間的關係,是師徒也是父子,稍晚點沒事。
“主任!我拿諾獎了!”
電話裏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看樣子老潘主任老懷甚慰。
“剛忙完,今天又做了一台二次換瓣,下來應付記者,累死。手機關了靜音,剛到家。”
“對啊,和記者們說話比做手術累多了!”
鄭仁和老潘主任說話的時候,明顯話語要多了許多,簡簡單單、輕輕鬆鬆,根本不過腦子,想到哪裏說到哪裏。
不過大多都是老潘主任問各種問題、細節,鄭仁回答。鄭仁聽到手機裏不斷有電話打進來的聲音響起,足足說了十分鍾,老潘主任才意猶未盡的放下電話。
隨後手機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老穆,你這電話打的可夠及時的,我剛到家。”
“嗯,事先不是說五五開了麼。能拿到,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足足應付了半個小時,蘇雲也拎著東西,一隻手拿著手機不斷痞裏痞氣的和人說笑著。
回到家,他在常悅的嘮叨下,嘴裏叼著煙,開始調雞尾酒。
今夜,手機要是不關機不靜音,怕是都無法入眠。
蘇雲掛斷電話,笑嗬嗬的端著兩杯雞尾酒來到茶幾前,道:“老板,把手機關靜音,今兒就算是有急診手術也不去了。”
一說起急診手術,鄭仁的臉色微微嚴肅。
“912,不會離開你就不轉的。”蘇雲鄙夷的說道:“喝酒,喝酒!”
“稍等一下,還沒跟富貴兒說話呢。”鄭仁道。
“我聽湯秀說了,富貴兒昨天深夜買醉。”蘇雲哈哈大笑,“你說說這貨的心理素質,還沒怎麼地呢,就開始深夜買醉。”
鄭仁笑了笑,想要拿出手機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視頻,但電話依舊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進來,根本沒點空閑的時候。
“常悅,用你的手機。”蘇雲道,“我和老板的手機都爆了。”
也是這個道理,鄭仁幹脆把手機關了,最後看了眼屏幕,是朱良辰打進來的。
常悅開始發送視頻邀請給教授。
那麵幾乎是秒接,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一臉宿醉的痛苦摻雜著無限驚喜,最後化作迷茫,出現在鄭仁眼前。
“老板!那啥玩意真的拿諾獎了?我不是做夢吧。”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急切的問道。
“富貴兒啊,你現在的確是在做夢。昨天晚上你深夜買醉,酒後微血栓脫落,導致大腦中動脈栓塞……”
“別扯淡。”鄭仁笑道,微血栓可栓不上大腦中動脈那種血管,要是栓的話,至少得……算了,自己這是想什麼呢。
“富貴兒,你怎麼喝多了?今天我做了一台急診手術,在雜交手術室裏,沒接到電話。說是你也沒接電話,怎麼回事?”鄭仁問道。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馬上嚴肅起來,他一臉愧疚的說道:“老板,我整個浪都錯了。”
“富貴兒,你也是諾獎得主了,能不能硬氣點。”蘇雲笑道。
“我最近找不到梅哈爾博士,說是其他獎項都評審完了,隻有咱們的獎沒有消息。我覺得他們是在瞞著我,所以……”說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現在回憶應該不是。”鄭仁道,“誰知道了,不管那些,官方網站都已經公布了,沒有錯。”
“老板,你老鼻子牛逼了!”經過鄭仁的肯定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便興奮起來。
他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看的鄭仁一陣頭暈眼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