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那樣,自己還做不做人了。
第18次配合後,鄭仁滿意了現有操作,開始讓人捏皮球,模擬連體嬰心髒跳動。
開始這部分手術後,原本已經完美的手術過程陡然出現問題。
在跳動的心髒幹擾下,補片修補薄弱的心房部分的難度高到讓所有人都絕望的程度。
說是絕望,那是其他人的感受,鄭仁和蘇雲兩人像是機器一樣,不為所動。
兩台顯微鏡戴在兩名術者的頭上,他們一絲不苟的做著手術訓練。
陳副院長看了一眼跳動的心髒,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難度太大,大到了她現在就想放棄的程度。
尤其是切開相連的心房後,雖然鄭老板的手法幹淨利索,但薄弱的心房殘留肌肉、快速的心髒跳動,無一不是手術的阻礙。
難點太多,即便小鄭老板手術做得好,也不太可能順利完成。陳副院長心裏的陰霾更重了幾分,她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坐在椅子上,陳副院長一邊手握成拳,敲打著自己因為站立時間太長有些麻木的雙腿;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鄭老板醫療組的人員。
兩名術者,是場中的焦點,這毫無疑問。
而站在器械台前的器械護士,似乎是小透明,可當陳副院長把目光投射過去後,就再也難以離開。
她很年輕,眼睛像是清澈的小溪一樣透明、反射著晶瑩的光澤。
但手術不管有多複雜,兩名術者需要什麼樣的器械,她都會提前準備,隻要術者一伸手,相關的器械就拍在他們的手心裏。
術者與器械護士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但在她這裏卻從來都沒有失誤過,遞過去的器械,術者馬上就能用。
因為沒有失誤,也沒有絲毫的延遲,所以那名器械護士自然而然的被所有人無視。
她像是透明的空氣一樣,開始手術訓練幾個小時後,陳副院長在無意之中才注意到她。
好厲害!陳副院長心中錯愕。
她做過手術,知道一名好的器械護士對手術的幫助。在陳副院長還是臨床醫生的時候,偶爾會飛去其他城市做手術。
最惱火的事情就是做手術的時候遇到一個蹩腳的器械護士。
自己需要什麼器械,她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伸手,嘴裏說器械的名字,那麵還要找半天。
這樣會導致原本熟練的手術變的生澀而難以運轉,本來一台2個小時的手術會延長到3-5個小時才能完成。
可是鄭老板帶來的器械護士似乎上過無數次連體嬰的手術一樣,不管術者需要什麼器械,她都能提前預知,並且在術者伸手的一瞬間把器械拍在術者手心裏。
這還不算,能和術者完美配合的器械護士不多見,卻也不少。
這台手術心髒部分是兩名術者,她的表現依舊遊刃有餘,似乎不見慌亂。
簡直……這不科學!陳副院長心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