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個情況?
整個急診科的走廊裏彌散著一股子古怪的氣息,不僅僅是急診科的醫護人員,連來就診的患者和患者家屬看鄭仁的目光裏都帶著一股子畏懼。
醫護人員還好,見的多了,這個時候要是還沒想懂,那就是裝糊塗。
可是患者家屬就不一樣了,事情越大、越離奇,他們越是開心。
這是穿著白服的流氓麼?怎麼那群人看著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剛剛還要死要活的,轉瞬之間連腦出血的傷者都從平車上跳下來,跑的一幹二淨。
鄭仁來到穿著紅風衣的女人麵前,道:“沒事了,是碰瓷兒的。”
紅風衣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那群人離去的方向,整個人還在懵逼狀態中。
鄭仁看她的狀態,知道是刺激過度,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想想也是,前一秒種要傾家蕩產,後一秒鍾就沒事了,這種劇烈的變化讓她很難反應過來。
“周總,找個人看著她。”鄭仁道。
周立濤連忙喊了一個護士過來,隨後死死的跟在鄭仁身邊,要拉著他去自己值班室問個明白。
這事兒要是不問清楚,周立濤覺得自己一天都過不去。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之前氣勢洶洶的患者家屬,人數眾多,分工明確,看著有點假,但周立濤卻不敢明說。
患者的頭外傷是真的,瞳孔對光反射消失也是真的,家裏要放棄……這些事情紛繁複雜,要不是當事人,難免會陷於層層迷霧之中。
可鄭老板來了,把為首的人叫走,幾分鍾後世界就清淨下來。
周立濤最後抓著鄭老板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值班室。
“鄭老板,您坐,您坐。”周立濤關上門,打開更衣櫃,拿出那盒專門為鄭老板和雲哥兒買的煙。
“抽你的就行,這玩意太貴,我抽不習慣。”鄭仁笑著說道。
“嘿嘿。”周立濤還是執意把煙遞到鄭老板手裏。
像是雲哥兒那樣手腕一抖,一根煙就跳出來,周立濤能做,卻無法做到剛剛好。
還是老老實實的遞煙,就別耍帥了。本來就不帥,沒什麼好耍的。
隨後周立濤拿著煙,看了一眼林淵,無聲詢問林淵要不要。
林淵皺著眉,有些不高興,但沒說話。她也一樣的好奇,鄭老板到底和那群人說了什麼。
“鄭老板,您講講,講講。”周立濤把煙點燃後,迫不及待的問到。
“江湖把戲,說穿了沒什麼。”鄭仁道,“就是一夥碰瓷兒的,變了個小戲法,被戳穿後我跟……”
“鄭老板,稍等稍等。”周立濤連忙打住鄭老板的話。
雖然有點不禮貌,但也隻能這樣。
鄭老板的意識裏,戳穿戲法後的事情是重要的。可是在自己這裏,怎麼那戲法是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哦,查體已經很明確了。”鄭仁道,“瞳孔對光反射消失,其實也說不上是完全消失,而是一種強直狀態。用手電照射,可以看見瞳孔的緩慢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