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沒事來這兒遭什麼罪!
鄭仁越走越是迷茫,和小伊人在車裏坐一夜,似乎也能很開心。雖然略有些無聊,但總要比寒風刺骨、慘叫聲不斷的海邊的小山丘強。
來海邊看日出,聽著是很浪漫,親身經曆之後鄭仁一點都不覺得。
這大半夜的爬山,雖然山不高,卻也像是鬧鬼一樣。
“我背你走吧,別崴了腳。”鄭仁見山路越來越窄,旁邊已經有人受了點輕傷,但都隻是刮刮蹭蹭之類的,便和小伊人說道。
也沒等她同意,鄭仁便蹲在謝伊人的前麵。
謝伊人趴在鄭仁的後背上,溫暖和寬闊,笑盈盈的在鄭仁耳邊說道:“駕!”
“嘿嘿。”鄭仁憨憨的笑了笑,快步往山頂走去。
鄭仁眼神好,畢竟在係統空間裏得到了一定的增強。具體的幅度,係統沒標明,鄭仁心裏也沒數。
不過和其他人對比起來,鄭仁的優勢太明顯了。
批鉛衣做手術的身體,一般都市的白領比不上。能用顯微鏡做手術的眼神,也要比別人好了太多。
這也算是一種優勢?或許吧。
謝伊人乖乖的趴在鄭仁身上,時不時的哈口氣,和他玩鬧著,一點都不害怕。
越往山上走人越少,風越大。
山並不高,隻是海拔不到300米的小土丘。
隻是海風不斷的變大,嗚咽著,盤旋著。海浪聲傳來,黑漆漆的夜裏,似乎在無邊的海裏有什麼莫名危險的存在一般。
對鄭仁來講,這都不是事兒。再恐怖的存在,還能有看著溫和穩重的寧叔嚇人不成。
來到山頂,鄭仁歎了口氣。
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他能感受到背後小伊人在微微打著寒顫。
沒做任何準備,直接來一場要走就走的旅行,確實問題多多。
山頂最高處風很大,鄭仁把謝伊人放下來,找了一個地兒坐下,把她抱在懷裏,又用衣服蓋上。
這樣謝伊人才覺得好一些。
“鄭仁,你冷不冷?”謝伊人聽著耳邊嗚咽的海風,略擔心的問道。
“不冷。”鄭仁笑了笑,“抗震救災的時候,進山裏遇到的凍雨,那時候是真冷。現在這點海風不算什麼,還摟著一個熱寶,怎麼會冷。”
紅唇輕輕吻在鄭仁的脖頸上,微癢。
鄭仁低頭,謝伊人卻笑著說到:“別鬧,別鬧,要日出了。”
“哪有,還早呢。”
“你看,你看,天邊有亮了!”謝伊人笑嗬嗬的躲在鄭仁的懷裏,像是一隻小貓一樣,也不敢在胡鬧。
山下麵那麼多人,被看到了多害羞。
天邊黑暗最濃的地兒,隱約有一絲光影。
即便是鄭仁也不確定是黑夜的墨色太深導致的錯覺,還是真的天光放亮。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最頂處的人卻是不多,因為這裏風太大了。
漸漸的,天邊那抹若有若無的顏色濃了幾分,黑暗被撕開一條線。
再深的夜色,也有消失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