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家川式火鍋店,包房裏的桌子拚在一起,這麵提前做好了準備。
“為什麼不要小鍋?”鄭仁問道。
“老板,小鍋看著幹淨,但是完全沒有川式火鍋的味道。”蘇雲鄙夷的說到:“你也算是從蓉城畢業的人?”
“上學的時候沒錢,基本隻吃串串。”鄭仁倒是無所謂,他對蘇雲的精神攻擊免疫。
“以前在海城忙,當住院總,走不開。”蘇雲笑道:“我很少吃辣,你們也不張羅來一次。”
“那還要吃?”
“今兒,我用鉗子砸那個孫主任,看見了沒?”蘇雲得意的說到。
“看見了,你是故意的。”
“嗯,在下麵他一陣嗶嗶,看著好煩。連特麼鑒別診斷都不說,你就說他專業麼?專業麼?”蘇雲很興奮,略顯呱躁。
“外科,很少說鑒別診斷,也是正常的。看見就切唄,簡單直接。”鄭仁對孫超主任沒什麼意見,“要不是我從大量胸腔積液中判斷,患者病情可能很重,估計我也會選擇介入手術治療。”
“那是你,你就不覺得他眼睛裏帶著挑剔的目光?”蘇雲問道。
眾人隨便坐下,鄭仁笑嗬嗬的說到:“無所謂了,有敵意能怎麼樣?是診斷比我好,還是手術比我強?”
呃……
蘇雲怔了一下。
他瞬間安靜下來。
對於任何挑釁,直接反擊,是最好的選擇。要不然,接連不斷的挑釁會讓人煩不勝煩。
所以他一邊手術,一邊注意周圍的環境。
當孫超主任來到身後的時候,蘇雲就知道,今兒又的機會了。一個止血鉗子始終留在手邊,就等著扔出去砸人。
最後,他成功了。
術後看著孫超主任灰頭土臉的溜走,蘇雲心裏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聽自家老板這麼說,蘇雲知道自己犯了錯。
而且不是小錯誤,是原則性的錯誤。
小狗為什麼願意叫?因為他們害怕!
不叫的狗,才會真的動嘴咬。
呃……自己不是狗,總之就是這個意思。時間還太短,來到帝都,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蘇雲自己都沒適應快速成長的節奏。
從前號稱帝都心胸外科的希望之星,結交的也都是各個醫院的住院總。可以看到的未來,十年之內,住院總們有一部分成長為帶組教授,隨後大家的地位自然會水漲船高。
可是自家老板這個……
憑著實力橫趟,像是被吵醒、餓極了的冬眠的熊一樣,根本不管醫療圈裏的什麼規矩、什麼底蘊,隻是一門心思治病救人。
剛剛那句話,振聾發聵。
是診斷好,還是手術強?什麼都不強,弱的不止一點半點,還用在意他們的橫眉冷對?
這是一種強者的心態,似乎要無數歲月曆練才能擁有。老板那貨這麼年輕,怎麼有這麼強的心態的?
蘇雲沉思。
“想什麼呢?點菜了。”常悅摘下眼鏡,用服務生遞過來的眼鏡布一邊擦眼鏡,一邊問道。
“眼鏡布的作用不是用來擦眼鏡,你那麼做會造成鏡片磨損。眼鏡布的功能是用於包裹鏡片,與眼鏡盒隔離開。”蘇雲平靜的看著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