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鄭仁的日子平淡如水。
早晨去社區醫院看一圈患者,來912查房,上台手術。每天都是一樣,他卻不覺得枯燥。
“老板,大劉那麵又出事兒了,神經外科也有麻煩。”蘇雲走進來,坐到手術操作間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到。
“怎麼了?”鄭仁看著屏幕,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和柳澤偉在做手術。
第四台手術已經要結束了,每天按部就班的度過,鄭仁很習慣於這種節奏。
不像是海城急診科那麼忙碌,雖然社區醫院的患者越來越多,但來進修的醫生也越來越多,整體工作量對鄭仁來說還算是好。
他看見柳澤偉穿刺一次性成功,幾乎完美,不再看下支架,轉過身看著蘇雲。
TIPS手術的難度在於那一針穿刺,隻要穿刺成功,剩下的都是小事兒。
就算是想失敗都很難。
何況不管是教授還是柳澤偉,在介入手術上都達到或是將要達到巨匠級別的醫生。
放在外麵,都是一時豪傑。也就是在自己手底下,當小大夫用。
而且兩人的手術配合也日趨熟練。
鄭仁在考慮柳澤偉回去之後,這麵進修醫生該怎麼輪轉手術的問題。
蘇雲說什麼來著?鄭仁隻記得好像有些麻煩事兒,但卻什麼都回想不起來。
“大劉又出事了。”蘇雲看鄭仁一臉懵逼的狀態,很是無奈,聳了聳肩說到。
“大劉不是說腦外傷已經好了麼?”鄭仁道:“又有反複?還是偷偷在病房喝酒什麼的……”
“他老婆帶著小三來跟他離婚,要分割財產。”蘇雲道:“然後據說大劉打了那人一耳光,神經外科的護士、醫生去搶救。人直接就死了,屍檢表明他心髒破裂。”
“心髒破裂?打了一個耳光?”鄭仁驚訝。
耳光和心髒破裂可沒什麼關係,難道說現在懷疑是神經外科做胸外心髒按壓造成的?
“嗯,昨天的事兒,人正在屍檢。”蘇雲道:“我問了一下,當時病房的患者說……”
他簡單講述了一遍當時的經過,其他患者、患者家屬都很氣氛,甚至有一個小夥子說願意給大劉作證。
欺負人沒有這麼欺負的,這是可著老實人往死了弄。大路不平旁人產,仗義執言的人偶爾還是會有的。
但神經外科的事情,就不太好解釋了。
鄭仁聽蘇雲講完事情經過,皺眉道:“24歲男患,心髒說破就破了?肋骨壓折了,也很難會把心髒壓破裂的吧。”
“我也是這麼說的。”
“在哪屍檢?”鄭仁問道。
“李兆森那麵。”蘇雲道,“所以趕緊跟你說一聲,有事兒找領導彙報,這是不是一個好習慣?”
“的確不錯。”鄭仁對這種背鍋的角色很不喜歡,可是大劉那麵自己畢竟認識。雖然對他處理事情的方式有些不屑,但畢竟是老實人,自己能幫一把就是一把。
再就是當天診斷大劉是硬膜外血腫的時候,蘇雲把大劉送到神經外科。要是為了這事兒把神經外科的人牽扯進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蘇雲多少也沾了點邊,不幫幫忙,以後看見神經外科的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