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麼,您也在學校出來的,學到哪,就覺得自己哪裏出問題。”鄭仁笑了笑,道:“隻是這種群體性的癔症比較少見。”
“您確定?”周春勇問道。
“不確定,但最後沒什麼事兒,診斷也就不重要了。”鄭仁笑道:“今天最後一次檢查沒問題,孩子們要出院回學校了。沒事,就好。”
是啊,沒事就好。
周春勇看著蘇雲解剖,眼睛都快拔不出來了。他感慨的說到:“鄭老板,您和蘇醫生的解剖都這麼熟,厲害厲害。”
“還好,您過獎了。”鄭仁道。
“我那麵的外地主任,在當地的衛校弄出來一個大體老師的肝髒標本,肝硬化很重的那種。”周春勇顯擺道。
“呃……”鄭仁霍的一下抓住周春勇的胳膊,問到:“真的?”
周春勇感覺他的手像是一把鉄鉗,自己的胳膊靜脈回流受阻,立即開始腫脹、酸癢。隨後開始疼痛,神經末梢傳來各種不適感。
“嗯嗯,鄭老板,您輕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周春勇叫苦。
“不好意思啊。”鄭仁也發現自己失態了,他拍了拍周春勇的胳膊,追問道:“大體標本呢?”
“在我辦公室,您放心,丟不了。”周春勇心裏得意,自己處心積慮的,這是拍馬屁把鄭老板拍舒服了。
所謂搔中癢處。
很難看見山一般的鄭老板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這可是好事兒!”鄭仁搓著手,顯然已經心癢難忍,“你那麵的主任們都到了?”
“到了,就等您了。”
“我打個電話。”鄭仁道:“聯係一下,要是可以,一會和學生們一起走,去帝都醫大,直接把肝硬化的大體老師標本給解剖了。”
這是隔夜都忍不了的節奏。
周春勇也是這麼想的,他連連點頭。
鄭仁拿起手機就開始聯係,幾個電話打完,表情有點古怪。
“鄭老板,怎麼了?”周春勇有些好奇的問到。
“帝都醫大,有個局解老師,跟我說要一起做屍檢……”鄭仁說著,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屍檢?”周春勇愕然。
“上次去帝都醫大教學,講的是腸道局部解剖以及ESD手術的應用。”
鄭仁說到這裏,周春勇直接傻了眼。
這麼高端的東西,學生們能聽明白麼?別說是學生們,自己都是近幾年才知道什麼是ESD手術。
“解剖教研室提供了一截腸道,前兩天大半夜的我還麻煩他幫我問了學生們上課的情況……唉,拿人手短,這就要我去幫忙。”鄭仁歎了口氣。
但周春勇並不認為他說的是真的。
手指微微顫動,代表鄭老板心裏的真實想法。隻是法醫鑒定,鄭老板擅長?
“鄭老板,法醫鑒定,您參與過?”
“沒有。”鄭仁道:“但我提供基礎的數據,還是能做到的。具體什麼問題,他們自己定。”
說著,鄭仁有些不好意思,道:“和解剖教研室搞好關係,也有利於以後教學。用大體老師的標本,和用動物標本,手感區別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