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鄭仁道:“小針,給我一個。”
“要持針器麼?”
“要。”
“要彎盤麼?”
“要彎盤幹什麼?”鄭仁問道。
“蟲子你準備往哪放?”
“就一條,沒事兒。”鄭仁笑了笑,手持刀柄,在體表切開一個小口,隨後把刀柄拍在一邊的桌子上,拿著持針器,湊近切口。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用針尖挑進去,而是用針眼。
蘇雲眼尖,看到一根似乎透明的細線從鄭仁身體裏被拉出來。
這是?蘇雲略一恍惚,馬上想明白,鄭仁這貨肯定是把寄生蟲穿過針眼,然後隨著力量的改變,一點點的移動到中間位置。
這需要手穩,還要準。
和一般手術不同,在自己身上動刀,感覺是不一樣的。
所以關二爺剔骨療毒,傳唱千年。
很快,鄭仁便把持針器扔到彎盤裏,發出“鐺”的一聲。
蘇雲馬上湊上去。
彎盤裏,一條7cm左右的白色、幾近透明的蟲子在動著。
“沒了?”
“沒了。”
蘇雲看鄭仁手臂,隻有一道痕跡,連一滴血都沒出。
“你以前給人做過這種手術?”蘇雲很詫異。
“老賀不是說了麼,這是早些年急診科的常規手術。你們這些大城市的醫生,見得少。”鄭仁隨口扯淡。
“說的好像你支援過農村似的。”蘇雲鄙夷。
這貨從蓉城畢業,也不可能比自己見得更多。
謝伊人拿著一瓶碘伏,幫鄭仁清洗胳膊。手指溫溫,柔柔,生怕把鄭仁碰疼了。
“什麼時候傳染的?那貨沒艾滋病吧。”蘇雲烏鴉嘴,嘎嘎的叫著。
鄭仁大汗。
要不是有係統麵板,這一下就得被蘇雲問傻逼嘍。
就這樣,他還是努力回憶了一下頌恩的係統診斷。確定沒有任何傳染病,這才放心。
要是他有傳染病,是不是能通過寄生蟲大麵積播散?鄭仁想了想,笑了。
這種近似於有靈智的寄生蟲,想來弄一條很困難吧。
“我抓著他的頭,撞牆的時候,碰巧看見了。”鄭仁道,“當時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就沒去管,反正能弄出來。”
“老板,你有點托大。”蘇雲看著彎盤裏的寄生蟲,心有餘悸的說到。
“這是外科醫生的自信。”
“屁!”
鄭仁要了無水酒精,倒在彎盤裏,隨後點燃。
蘇雲拿了兩根煙,遞給鄭仁一根,隨後借著彎盤裏的火點燃。
“壓壓驚,不喜歡煙味的都忍著點啊。”蘇雲和眾人說到。
“鄭總,他們身體裏都是蟲子?”範天水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擔心自己也被傳染,便問道。
“不是。”鄭仁道,“應該是可控的。剛才那貨被我打到休克,最後時候才放出來蟲子。就這麼一條,你沒事。”
聽鄭仁這麼說,範天水這漢子才長出了一口氣。
“鄭老板,您這手藝回去教我一下?”老班長祝風雨道。
“嗯?”
“去熱帶雨林執行過任務,有戰友就死在寄生蟲上。要是有您在,我估計也就活了。”祝風雨說到。
很平淡,無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