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不是說建國後都不允許成精了麼?”常悅被柳澤偉說的越來越害怕。
“建國前總是有的。”柳澤偉見常悅害怕,自己倒是好了一些。
常悅沉默。
“具體怎麼弄,我就不知道了,從來沒見過。希望……希望鄭老板沒事兒。”柳澤偉雙手握拳,不自覺的擺出了一副防禦姿態。
他可能知道自己這種防禦姿態沒什麼用,隨即醒悟,訕笑了一下。
鄭老板那種血氣方剛,一身肌肉的車軸漢子要是都出事兒了,自己這種喝開水都要放枸杞、土埋了大半截的人又有什麼掙紮的呢?
柳澤偉想的也是通透,他摸著禿頂,笑道:“常醫生,別擔心。鄭老板救人無數,要是論果位的話,一般小鬼怎麼敢近身。”
“……”
“光是一個TIPS術式,就是成千上萬,甚至幾十萬上百萬的人命。就別提在抗震救災的時候以身犯險,在廢墟底下救人了。要是人世間有杆秤……”
柳澤偉囉嗦著,給自己壯膽,鄭仁笑嗬嗬的與蕭天賜走了進來。
“老爺子,沒什麼問題,明後天手術,術後在病房住一晚上。咱們這麵的條件,和新修好的地兒沒法比,將就將就。”鄭仁一邊說,一邊走進來,“對付一宿,第二天就轉回去。”
“您這太客氣了。”蕭天賜道:“出門看病,能看好病是最重要的,吃住什麼的反而不重要了。”
柳澤偉見患者言語清晰,雖然身上的壽衣有點古怪,但似乎沒發生自己想象中的事兒。
肯定是鄭老板陽氣旺,一般的存在都不敢動手的關係。
要是換了自己,可就未必了。
“那您回去吧,片子我一會就看,製訂治療方案。”鄭仁道。
“那麻煩您了,鄭教授。”蕭天賜客客氣氣的鞠躬,轉身離去。
臨走的時候,還用拐杖“捅咕”了兩個自己的兒子。
等他們走遠了,柳澤偉意味深長的看著鄭仁,久久沒說話。
鄭仁感覺到柳澤偉異樣的目光,剛要問,常悅在一邊憋不住,問道:“鄭總,剛才那患者穿著壽衣,你看出來了麼?”
“哦,我和蘇雲都看著奇怪,去查體的時候,問了問。”鄭仁笑道:“你猜是怎麼回事?”
“這誰能猜到,”常悅見鄭仁開始開玩笑,知道沒事兒,也放鬆下來。
“別聽他磨嘰,一件事兒,要是他講,能說到明天早晨去。”蘇雲在一邊說道,“其實沒什麼事兒,就是家裏覺得老爺子活不久了。”
“怎麼會。”常悅詫異。
“常醫生,要是幾個月前,真就是這樣。”柳澤偉道:“大量腹水,門脈高壓,做TIPS手術,雖然說不上是九死一生,但風險也是極高。”
柳澤偉聽鄭仁和蘇雲的說法,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唄。”蘇雲道:“死亡率極高,就算是不死,一旦肝性腦病,那叫生不如死。”
“然後呢?”常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