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常悅也很困惑。
按說這人盼著自己老公死,應該很冷漠的在家等著才對。還帶到帝都來看病,前後邏輯有些問題。
“他家沒人了,我琢磨著我要是不跟著,什麼時候死我都不知道。”女人伸出手,給常悅看,“妹子,你看指甲漂亮吧。”
常悅哭笑不得。
“他趕緊死,把人一燒,我急輕鬆了。
死鬼前腳死,我後腳抓緊時間找一個。我跟你講啊妹子,咱們女人,四十之後就變豆腐渣了,我好好打扮打扮,看看能不能找個有錢人。跟著死鬼過了十幾年,也沒過上好日子。”
“跟你說,姐這顏值,這大長腿,追我的人老鼻子了。”女人繼續嘮叨著。
“這裏,簽字。”常悅開始讓她一張紙一張紙的簽字,有必須解釋的,女人也不聽,隻是胡亂簽下自己的名字和常悅要求寫的話。
很快,常悅就把她給送了出去。
“哪個床的患者?”常悅回來,鄭仁便問道。
“7-17床,男患,44歲。”,隨後道:“患者狀態看著還好,鄭總,他的手術要你親手做。”
柳澤偉抬頭看了一眼常悅。
“老柳做,成功率也幾乎是100%。”鄭仁道。
“不行!”常悅怒道:“術後回來我看兩天,就不信他活不了20年。”
鄭仁看常悅像是憤怒的小鳥一樣,自己跟自己生氣,搖頭笑了笑。
“跟你說話呢,你笑什麼?”常悅撫了撫眼鏡,盯著鄭仁問道。
“好!”鄭仁求生欲多強啊,直接一個好字脫口而出,“明天這個患者排第一台,我親手做。你跟胡豔徽說一聲,明天教學手術直播少一個就是了。”
常悅心滿意足,氣嘟嘟的坐下開始繼續幹活。柳澤偉特別無奈,手術又少了一台。
可是他哪敢得罪常悅,連治療組裏蘇雲都不敢做的事情,自己一個進修醫生……還是洗洗睡吧。
鄭仁翻看患者的化驗單,已經中午了,回來了80%的檢查。
要說不正常,那是真不正常。但是在自己做過的肝硬化晚期、大量腹水、門脈高壓患者中,隻能說是一般嚴重的。
【他們說快寫一首情歌,雅俗共賞……】
“喂。”
“好的,我這就去。”
“知道,我少說話,隻要不涉及原則問題,都聽你的。”
說完,鄭仁掛斷電話。
“常悅,老柳,我出去一趟。”鄭仁說完,走下樓。
杏林園派車接鄭仁。
一路上,鄭仁腦海裏晚上要和謝伊人父母吃飯的事情與李老病情交錯出現,像是兩個小人打架,打的不可開交。
鄭仁恍惚中到了地兒,見彭佳一臉微笑的等候在酒店門口。
剛想開車門下去,彭佳主動打開車門,右手擋在上麵,服務的很周到。
鄭仁大汗,這麼客氣,都鬧得自己不好意思了。
“鄭老板,上次在德國錯過了,最近您還忙,早就想和您徹夜長談了。”彭佳笑嗬嗬的說道。
“彭總,您這太客氣了。”鄭仁笑道。
“您這麵事業就像是坐上火箭一樣,我真心有點跟不上。”彭佳笑著說道:“蘇醫生的建議,您過目了吧。”
“恩。”鄭仁含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