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鄭仁微笑著伸出手。
那人沒精打采的,手出手糊弄了一下就縮了回去。
蘇雲有點不高興了。
怎麼說都是兩次把他從死亡線上來回來,這人一句客氣話都不說,把自己當大爺麼?
要是那樣的話,不來也就是了,幹嘛還過來?嫌手術做的不好,從蓉城飛到帝都來找茬?
鄭仁感受到蘇雲身上有一絲不對的情緒,側步橫肩,擋在蘇雲身前,笑道:“您貴姓?是您執行任務吧。”
一聽執行任務,蘇雲不說話了。
不過這貨那副早已經放棄了人生的態度,自己真是恨不待見他。
“史懷儒,那個,鄭老板,以前的事兒謝了。”史懷儒還是沒精打采的模樣,用隻有他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感謝的話。
至於誠意之類的情緒,鄭仁完全沒有感受到。
“哦,沒事。”鄭仁笑了笑,“您的外傷都好了?”
“沒,這不是有任務,就把我給扔過來了。”史懷儒抱怨,“我全身都疼,尤其是肚子,一直都不舒服,有時候還有板狀腹,我高度懷疑是主動脈支架刺激造成的後遺症。”
史懷儒頓了一下。
鄭仁又仔細看了一眼係統麵板,隻有淡紅色,幾個不關鍵部位的小骨折也在愈合期。這幾個部位也不是承重骨,完全不影響行走。
可以說史懷儒不算是完全健康,但隻要不劇烈運動,是沒什麼事兒的。
板狀腹……這人挺能扯淡。
“還有什麼症狀?”鄭仁笑嗬嗬的問到。
他知道這幾天和梅哈爾博士、奧爾森博士聊的湍流物理模型難度有多大。
眼前這位怕是國內物理學的大牛,而且還要記憶力驚人或是對湍流有很深刻認知的那種。
否則的話,即便是在一邊跟著,怕是也沒什麼用。
加上蘇雲說的碼農的事情,鄭仁回想起來,眼前這貨在昏迷的時候似乎還在說代碼之類的。
“心髒一跳,就覺得肚子疼,從主動脈開始牽扯周圍結締組織,針刺樣的疼痛。”史懷儒憂慮的說到。
鄭仁笑了。
這是最典型的精神症狀,史懷儒沒什麼事兒。
蘇雲瞥了他一眼,不知深淺,暫時沒說話。他見鄭仁的態度特別溫和,即便麵對“找茬”的情況也是如此。
“走吧,我試試看給你打一針。”鄭仁道:“進口藥,專門治療主動脈夾層動脈瘤支架術後神經性疼痛的問題,前幾天去梅奧的時候帶回來的,你來早了都沒有。”
史懷儒沒動。
他懶洋洋的翻起眼皮,瞥了一眼鄭仁。
鄭仁心裏微微異樣。
“鄭老板,你該不會認為我是癔症,然後隨便給我推點鹽水之類的,告訴我病就好了吧。”史懷儒問到。
“……”鄭仁無語。
“……”蘇雲無語。
這特麼不是很明白麼?怎麼還會有自感症狀?
鄭仁搖了搖頭,道:“史先生,你這不是聽明白的麼?跟你說實話,主動脈夾層動脈瘤術後,肯定不會有任何症狀。”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