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名普通醫生來講,能夠在鵬城混到家喻戶曉,就已經是煉獄級的任務了。
像是穆濤,就基本達到了這麼目標。
穆濤什麼水平,她是知道的。請那麼年輕的大夫來飛刀麼?可能是諾獎光環的效果吧。
“穆哥,這諾獎候選人一台飛刀,要多少錢啊。”神經內科住院總笑著問到。
“不是飛刀,是教學手術。”穆濤也很鬱悶,要真是飛刀就好了。
飛刀的話,隻是一樁買賣,患者同意找教授來手術,交錢請人,事後兩清。
可是鄭老板做了6台手術,一分錢不拿。自己隻是給訂了機票和酒店,連頓飯都沒吃上,鄭老板術後就趕回帝都。
這人情欠的就大了去了。
甚至人情都好說,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已經有了師生關係。
“……”神經內科住院總這才注意到穆濤最開始說的是教學手術,而不是飛刀。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全國範圍內,飛刀是很常見的,但是教學……哪位外科大牛有時間去教別人手術?每天數不清的手術都做不過來,還教別人。
“穆哥,你的水平,我估計連吳老都教不了你,還用人教?”
“鄭老板水平是真的高。”穆濤歎了口氣,道:“別被他的外表迷惑,剛才你也看見了,人家看一遍醫囑就能確定是胃複安引起的錐體外係反應。”
神經內科住院總想了想,的確是這樣。自己是專科醫生,查體加問診,也隻是猜測。全院會診,主任拍板,這才定診。
而那位用了多久?十分鍾不到吧,就確定是胃複安引發的錐體外係反應。這得多豐富的臨床經驗才能這麼快的做出診斷。
她有些沮喪,怕是自己一輩子都到不了這種程度了。不過想想,人家畢竟是諾獎候選人,要是沒點本事,到哪去得到諾獎提名去。
離開介入科,一個身穿著藏青色西服的人急匆匆趕了進來。
“穆老師,鄭老板在麼。”那人問到。
“已經走了。”穆濤道:“什麼事兒?”
“我家老爺做了決定,想找鄭老板手術。”藏青色西服有些惋惜,詢問了鄭仁走的時間後,扼腕歎息,沒想到他走的竟然這麼早。
“這是誰啊。”當藏青色西服離開後,神經內科住院總小聲問到。
“香江,鄒家,老爺子的貼身秘書。”穆濤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他內心深處掀起了驚濤。
自己反複叮囑鄭仁鄭老板不要碰這種妖異的蠱毒事情,可是鄭老板隻是和自己手術,誰成想鄒家的那位以小心謹慎著稱的鄒先生竟然要以手術的方式來治療蠱毒。
手術切除蠱毒,還是介入治療?
怎麼聽怎麼不靠譜啊。
神經內科住院總也驚愕了。在鵬城,多少和香江那麵有接觸。鄒家,可是香江位列前十的大家族。
他找那位鄭老板手術?
神經內科住院總不禁為之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