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鄭仁早早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上樓去吃早飯。
因為有事兒,大家吃的心不在焉,隨後謝伊人開車一早就到了醫院。
還沒到上班的點兒,路況好的一塌糊塗。
和昨晚的地鐵相比,鄭仁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來到介入科,換了衣服,鄭仁去消化內科看了一眼患者。老太太比較緊張,鄭仁寬慰了她幾句,但是沒什麼效果。
隻有躺在手術台上的人才會緊張,任何安慰的話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一點鄭仁知道。
鄭仁隻是了解一下患者今晨的血壓狀況,留置針有沒有埋等等術前的情況。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鄭仁也就放心了。
其實,這隻是一台“小小”的手術。隻不過這次手術,是鄭仁心中計劃的一個比較重要的節點,所以略有些小題大做也是正常。
胡豔徽送來了穀歌的眼睛,鄭仁戴上,沒有任何不適感。
“設備都測試過了吧。”鄭仁問到。
“昨晚連夜測試了十二次,全部成功。”胡豔徽笑道,“鄭老師,請您放心,我是最專業的。”
她皮膚比較黑,牙卻很白,笑起來很燦爛。
設備好用就行,鄭仁也不想多操心其他事兒。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來的也很早,他見到鄭仁先到了,有些欣慰。
這位老板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表現出對諾獎的不在意,這是教授不能理解的。
今兒終於見到他緊張起來,對於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來講,這是一件特別值得慶祝的事情。
交班,臨時負責科室的趙教授有些心不在焉。
他昨晚聽人說杏林園和鄭仁攜手手術直播的事情,一夜沒怎麼睡好。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一早就做TIPS手術,趙教授因為內心深處的某種矜持,也沒去看。
手術快慢、做的水平且不說,患者術後恢複的的確是快。
鄭仁發表有關於TIPS手術的那期《新英格蘭》雜誌都快讓趙教授給翻爛了,但他還是找不到手術的關鍵。
一定是鄭仁隱藏了某些關鍵!趙教授每每想起來這事兒,就恨的牙根癢癢。
可是,竟然要直播手術麼?
鄭仁的神來之筆,讓趙教授摸不清頭腦。
他為了什麼?
名?
有什麼名會比諾貝爾醫學及生物學獎更大!
利?
直播手術一台能給多少錢?出去跑飛刀,就鄭仁這水平,一天十萬都是少說的。
名和利都不可能,哪會因為什麼,鄭仁寧肯冒天大的風險去做直播手術呢?
在趙教授看來,手術直播就是一個噱頭。不管是大型會議的手術直播還是別的什麼,都是噱頭!
好多教授在大型會議上做示教手術,最後身敗名裂。
這個鄭老板,看上去有些憨厚,但絕對不傻,趙教授對鄭仁有著最基本的判斷。他要是傻,那自己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