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訂了,回去你和孔主任聯係,第一批患者要做示教手術。”鄭仁道:“抓緊時間把人都培養起來,新術式才能盡快在全國推展開。”
蘇雲知道鄭仁的意思,全國有肝硬化晚期需要做TIPS手術的患者至少以十萬計。每年,還有同樣數量新增患者出現。
一個人,肯定是做不完的。
可是……這難道不是一個掙錢的好買賣麼?門外車水馬龍,掛號票一票難求,入院床位一張床炒到紅包三五萬,這不是應該的麼?
而捫心自問,自己也努力手術了,沒什麼道德上的敗筆。
這世上,真的有聖人?不!絕對不可能!蘇雲皺眉沉思,十幾分鍾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走出來的時候,蘇雲一拍大腿,差點跳了起來。
“老板,你這手棋走的真好!高!真高!”蘇雲臉上流露出來少有的佩服神情。
鄭仁迷茫了,這廝在說什麼?
什麼就高了?要做什麼什麼牛逼的事兒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蘇雲也沒解釋,隻是以一臉你要做什麼我都知道的表情看著鄭仁,嘴角掛著尖酸的笑容。
“老板,辦好手續了,我們可以去病房外的觀察室看看梅哈爾博士。”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似乎有心事,聲音略顯沉悶。
鄭仁、蘇雲下車,跟著教授一路走進斯德哥爾摩卡羅琳醫學外科學研究院的小樓裏。
這裏的裝修風格,像極了生化危機裏那所地下研究所。
鄭仁每走出一步,都都聽到回聲,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是文化差異、地域差異,鄭仁自己安慰自己。
電梯很大,很寬敞,很安靜。
來到二樓,一個年輕的護士帶著三人一路走到裏麵的一間病房。打開門,病房和觀察室是由透明的玻璃門隔斷的。
在觀察室裏,清晰的看到病房中躺著一個垂暮的老人。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數不清的機器發出細微的聲響,證明著現代人類正在用最高端的技術,拖延死神的到來。
幾名醫生聚精會神的觀察、記錄,他們看著很年輕,卻很認真。
“老板,裏麵就是梅哈爾博士。”教授看起來有些沮喪,心情極度低落,“嚴重冠狀動脈閉塞,三根血管同時堵塞了95%以上。現在依靠體外膜肺來緩解心髒的負擔,同時抓緊時間尋找治療的辦法。”
“嗯。”鄭仁點了點頭,這些,他已經從視野右上方係統麵板裏看到了。
“片子呢?”鄭仁問到。
教授隨即和一名正在觀察梅哈爾博士病情變化的年輕醫生交流。
出示了身份證件後,那名年輕醫生做了記錄,然後從電腦上調閱出來梅哈爾博士的冠狀動脈造影的剪影過程。
看樣子在心梗的時候,就已經做過心髒介入手術了。
隻是手術並沒有成功,所以隻留下一份造影的片子,鄭仁心裏猜測到。
不過這都不重要,既然是自己的患者……把梅哈爾博士當做是自己的患者,那麼重要的是看片子,看患者,然後手術。
鄭仁想的很簡單,直接坐到機器前,開始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