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係統空間出來,鄭仁心底暢快。
係統手術室手術成功,帶給他強烈的滿足感。
雖然不是所有子宮腺肌症能夠得到治療,但局限型的可以用介入手段加以治療,就已經足夠了。
手機響起,鄭仁接起來。
“錢主任,您好。”
“好的,那我這麵馬上準備手術。”
“您讓患者家屬來急診病房,我要和家屬做術前交代。”
說完,鄭仁便掛斷電話。
走出值班室,鄭仁看到蘇雲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坐著,正在玩著手機。雙手拇指在屏幕上飛速點著,似乎在同時和五六個人聊天。
“蘇雲,患者家屬同意介入手術,你去準備一下。”鄭仁道。
蘇雲應了一聲,隨即收起手機,嘴角還帶著曖昧的微笑。
這家夥,隔著十米遠,都能聞到那種澎湃的荷爾蒙的味道。
魯道夫教授在聽常悅講述國內的醫療常規,聽的入神,沒注意到鄭仁進來。
鄭仁找了一台電腦坐下,開始打手術同意書。
因為是少見病,而且患者本身還有大量骨折等著手術,所以這份術前交代不能用模板,需要鄭仁一個字一個字敲上去。
鄭仁仔細斟酌每一條可能出現的並發症,打字很慢。
不一會,患者家屬來到病房。那個小夥子,鄭仁還有印象。
當天是蘇雲在樓下做的溝通,自己上台搶救去了。今天,則換了一個位置。
鄭仁讓他坐下,溫和的笑容讓那個小夥子感覺到一絲安全。
這些天來,他聽到的消息幾乎都是壞消息。承受的壓力過大,人已經幾近崩潰狀態。
鄭仁開始跟他做術前交代,但是沒有按照打印出來的條目一條一條的說,而是從子宮腺肌症講起。
最重要的交代,不是說手術的並發症,而是因為患者的情況比較特殊,沒有可能去做其他檢查明確是局限型還是彌漫型的子宮腺肌症。
所以,手術查明是彌漫型子宮腺肌症,而放棄後繼治療的可能。
溝通比較順暢。
小夥子在這之前,因為子宮腺肌症的問題,帶著女孩跑了很多家醫院,包括帝都、魔都的大型醫院。
他對這個病症有基本的了解,甚至這段時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可以接受切除子宮。
在要孩子還是切子宮保命的選擇中,他義無反顧的做了選擇。隻是患者放不下要孩子的執念,堅持要生完孩子再作手術治療。
而且他也想好等女孩從ICU裏轉出來,要怎麼安慰她。
當他聽鄭仁說,有治愈的可能性時,有些驚訝。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轉過頭來,驚訝的問道:“鄭,是我聽錯了麼?你們在討論的是子宮腺肌症?”
“是的,教授。”鄭仁道。
“我的上帝,你竟然很有把握能治愈局限型子宮腺肌症!”教授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來配合自己的表情和語句。
“隻是局限型的而已,彌漫型的還沒有手段可以根治,隻能做手術切除。”鄭仁道。
“我現在覺得,留下來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道:“每隔幾天,你都能給我一個嶄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