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房的患者和患者家屬都一臉無奈。
鄭仁問:“怎麼了?”
同病房兩個術後患者,因為恢複比較好,晚上都偷偷溜回家,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所以他們也沉浸在震驚中,喏喏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隻有一個患者家屬一臉氣憤的說到:“她兒子讓她去做飯,我說她起不來,叫他出去買點。然後她兒子就生氣了,打了她一個嘴巴子。”
“……”
真特麼是畜生啊。
鄭仁歎了口氣,無力感充滿全身。想要安慰幾句,但腦子裏全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猶豫了幾秒鍾,鄭仁還是決定把這個難題交給常悅來解決,或許自己手下那個彪悍到無法形容的住院醫有解決辦法也說不定呢?
鄭仁回到辦公室,和剛剛到醫院的常悅交代了一下病房的事情,然後接手和馮經理說情況的活。
馮經理那麵很配合,說是已經把片子傳給魔都教授,等上午教授出門診結束就可以有結論了。
盡快吧,鄭仁有些好奇的想要給魔都的教授配台,看看大師級別的介入手術和全國最高等級的水準之間有什麼差距。
估計差了一個數量級,宗師級和大師級之間的差距,鄭·心裏有逼數·仁心裏是有逼數的。
雖然是這樣,但還是很好奇。
處理完事情,過了一會常悅表情古怪的回到辦公室。
這是鄭仁第一次見常悅臉上出現這種表情,便好奇的問到:“怎麼了?”
“慈母出敗兒,真是這麼回事。”
鄭仁大概明白是怎麼個情況了。
“給他兒子打電話,他兒子全部拒接,最後幹脆拉到黑名單裏。”
即便以常悅談判專家的能力,對這樣一種情況也無能為力。
或許常悅能寬慰一下中年女患的心,但很明顯她並不想費這個力氣。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這麼牲畜,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鄭仁禁不住又歎了口氣,坐下開始看書。
常悅短暫的心情低落後,又恢複了昂揚的鬥誌,開始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逛遊著,和患者、患者家屬打成一片。
午休時間,病房變得清淨下來。
因為患者都在市一院附近住,所以上午靜點完藥物之後,都偷偷摸摸的回家去了。
雖然醫保三令五申不允許患者離院,但沒有任何人給醫生權利把患者強行留在醫院。
要真是那麼做,應該屬於非法滯留,要是碰到刺頭家屬,估計會有大問題。
在醫院,三人一間病房,好點條件是兩人間,最好是單間。但單間數量有限。一想到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裏住三個患者,同等數量或者更多的患者家屬,空氣質量差到令人發指,醫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把字簽好,出現一切後果自行負責,也就是了。
病房隻剩下兩三個術後一天左右還無法下地的患者。
這幾個人都是開刀手術的,做腔鏡膽囊切除的患者術後第一天就能跑回家。
病房清淨,鄭仁也覺得比較習慣,總比前幾天普外一科大車店一樣的狀況好很多不是。
中午十二點一過,鄭仁的手機響鈴,拿起來一看,是長風微創的馮經理來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