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金正一個人坐在審訊室裏,目光呆滯,雙眼中布滿了血絲。胡光站在單項透視玻璃的另一邊觀察著他,手裏拿著那些老師們的口供。
從這些口供中可以得知,李金是一個稍微有些膽小怕事,卻沒什麼壞心眼的人,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都沒有意料道。
昨天晚上,死者張瑤在外麵喝了很多酒,大概淩晨二點才回的宿舍。值班的老師在宿舍樓下麵遇到了她,當時的張瑤已經爛醉。她跳樓前,隔壁的老師沒有聽到任何掙紮或者呼救的聲音。
也就是說,張瑤是第二天酒醒以後,發現自己的和李金躺在一張床上,羞憤之下,跳樓自殺。
可是,到底是張瑤酒後亂性,意亂情迷之下和李金發生了關係,還是李金乘虛而入,奸汙了張瑤呢?胡光更偏向於後者。
死者張瑤是一位音樂老師,性格活潑開朗,和同事們的關係都還不錯。她還有一個未婚夫,感情很好,婚期就在下個月。
以胡光的經驗,這樣的女人就是喝得再醉,也不會主動和各方麵都很一般的李金發生什麼。
不過,這些也隻是主觀推測,辦案還是要講求證據。現在死無對證,如果李金咬死了是張瑤主動和他發生的關係,胡光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李金的口供了。胡光打算晾他一會兒,讓他平靜一下情緒。
不管結果如何,李金會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他這一輩子可以說是完了。
工作和教師資格證肯定是沒了,死者家屬不會輕易放過他,他的家人也會因此看不起他,一輩子都要受到良心和社會的譴責。
這時,年輕刑警拿著一份資料來到審訊室裏,遞到了胡光的手中:“胡隊,那個楊老師的身份沒有問題,通緝名單裏也沒有他。”
胡光點了點頭,將資料遞還給年輕刑警,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告訴他可以走了,算了,我親自去送他吧。”
兩人走出審訊室,來到了胡光的辦公桌前,卻沒有見到葉洋的影子,胡光頓時皺起了眉頭。
“楊自安呢?他不會是自己走掉了吧。”
“不可能啊,剛剛他還坐在這裏吃飯,吃的那叫一個歡實,把我們兩那份都吃掉了。”年輕刑警抱怨道。
“胡隊,那個楊老師被聶蓉帶進去了。”一旁的警察告訴胡光。
“聶蓉?真是無組織無紀律。”胡光猛的拍了一下辦公桌大聲喊道。
“胡隊,你在叫我麼?”聶蓉笑臉盈盈的走了出來,葉洋跟在她的身後。
胡光愣了一下,因為工作的問題,聶蓉已經好久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了,整天板著個死人臉,今天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麼?
他看了一眼聶蓉被後的楊老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了一抹弧度。怪不得看他這麼眼熟,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就解釋得通了。
胡光狠狠瞪了聶蓉一眼,冷哼一聲道:“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來到葉洋的麵前:“楊老師,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你可以走了,感謝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