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在晉陵中學教的，就是那個全體學生自殺的班級麼？”葉洋接著問。
李啖似乎有些不耐煩：“這件事兒已經無從考證了，不過，我還有一份報紙。”他急忙從書頁裏抽出一大疊報紙，飛快的翻找起來。
葉洋湊過去一看，李啖的那些報紙各年份的都有，被他保存的很好，收集剪報是一個很正常的興趣愛好。李啖能持續這麼多年，實在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從這件事兒就能看出，李啖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
不過，他現在似乎把這種毅力放在了不正確的事情上。
李啖很快找出了那份報紙放在了葉洋麵前，這份報紙更加陳舊，已經有些泛黃。右上角的時間顯示著，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報紙，上麵寫的也是一起自殺事件。一對夫妻在家中上吊自殺，留下了他們還在上中學的兒子。
葉洋更加疑惑了，這李啖到底是老師呢，還是偵探？他忍不住問：“你是覺得這兩件相隔了十七年的自殺事件有什麼聯係麼？”
李啖咳嗽了兩聲，臉上帶著淡淡的鄙夷：“你不覺得那對自殺夫妻留下的孩子很眼熟麼？”
經他這麼一提醒，葉洋才注意到這篇報道上還有一張孩子的照片。不過，因為年份太長，上麵那個孩子的樣貌已經完全看不清了，何談眼熟。
現在，葉洋已經完全明白了李啖的意思。
“你是說，這對夫妻和那三十二個學生的死都和李蓮花有關係？”
李啖覺得照片上的孩子就是李蓮花，他的父母自殺，待過的學校學生自殺。所以，李啖認為這兩件事兒不是自殺那麼簡單，而是跟李蓮花又關係，要不然也太湊巧了。
再加上李啖那種看見誰都會自卑，唯獨看見李蓮花不會自卑的奇怪心裏，讓他一直在暗中偷窺著李蓮花。
李啖點了點頭：“還有剛剛被燒死的那個學生家長。”
葉洋輕笑了一聲：“李啖老師恕我直言，你是有些臆想症了。報紙上這兩件自殺事件咱們先不說，那個學生家長被燒死的時候，李蓮花在幹什麼你別說你沒看到？還有，你覺得咱們貢市的警察都是蠢豬麼？”
李啖的猜想被葉洋三言兩語就推翻了，他頓時就脹紅了臉，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搖了搖頭：“楊老師說的對，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葉洋笑著說：“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心理醫生，她叫趙靈，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看看。我沒有別的意思，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問題，我也去找她看過。”
李啖點了點頭：“謝謝。”
葉洋拍了拍李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教室。
不管李啖的猜想是否正確，李蓮花也很有可能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葉洋這麼說，隻是想打消李啖繼續偷窺李蓮花的念頭。
看著葉洋離開，李啖把那兩份報紙小心收好，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其實，他還有很多事情並沒有告訴葉洋，他看到葉洋的時候，也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