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煞,隻有身份地位很高的成員,才有資格將血月烙印在自己的脖子上。
在楊萬年出手的一瞬間,葉洋就知道,他連內勁都沒有練出。在血煞這個崇尚叢林法則的組織中,楊萬年這種連內勁都沒有練出的人,絕對沒有資格紋上血月。
而且,楊萬年的這個紋身,和血煞的血月標誌還有一些不同。
綜合這些信息,葉洋瞬間就明白他是誤會了楊萬年,自己還是太過敏感了。不過,這個楊萬年也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淩厲的出手,好不抑製的煞氣,這些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普通的鄉下老頭身上。
隻是和血煞的威脅比起來,這些東西都隻是小兒科了。
看到葉洋的反應,楊萬年也知道了葉洋似乎是誤會了什麼,他並不是大老板的人。
楊萬年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下來。
兩人又僵持了一會兒,楊萬年到底是年紀大了,很快就覺得腿有些發軟。
他開口道:“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會兒讓小雪看到了還說我欺負你。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放下手中的家夥。”
葉洋的那隻手臂也是顫抖的厲害,居然楊萬年這樣說,他正好借坡下驢。
“可以。”
“一,二,三……”
楊萬年話音落下,可是兩人手中的家夥依舊抵在對方的脖子上。
“老奸巨猾。”
“嘿,你也不差。”
說完,葉洋再也堅持不住,瞬間癱倒在床上,呼呼的喘著粗氣。這次受的傷實在是有些重,看來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好不了了。
楊萬年不著痕跡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一臉鄙夷的道:“年輕人,看來我們是得好好談談,我可不相信你隻是一個娛樂場所的經理那麼簡單。”
葉洋苦笑著說:“是啊,好好談談。”
“大老板”,這是一個人的稱謂,還是一個組織?葉洋記得,他好像是在哪裏聽過,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正當兩人打算“深入交流”的時候,屋外傳來崔子仁一聲怒吼:“滾,你給我滾!”
時間回到了父女二人關上門那一刻。
崔雪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可是卻什麼都聽不到。
她小聲對崔子仁說:“爸,楊叔要和葉經理談什麼啊,他不會為難葉經理吧?”
崔子仁苦笑搖頭:“都說女大不中留,你和葉洋才認識多久,怎麼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沒聽到是葉洋主動要和你楊叔談的麼?”
崔雪俏臉一紅,嘟著嘴道:“我哪有?葉經理現在不是傷還沒好麼,要不然我才不擔心他。”
“好了好了,你楊叔和葉洋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你就別擔心了。”
說著把崔雪拉到了一邊:“你楊叔挖了一些山藥回來,廚房還有半隻雞,你去給葉洋燉了吧。一會兒還得去買點米,葉洋這個吃法,是想把我欠他的醫藥費都吃回來啊!”
崔雪一臉嬌憨的皺了皺鼻子:“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父母二人正交談著,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一陣刹車聲,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那裏。
車上下來一個穿金戴銀,打扮妖豔的中年女人,手裏還提著幾個禮品盒。
見到那個女人,崔子仁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