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鳳以為,人們口中的神醫肯定是一位白發蒼蒼,道骨仙風的老人,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邋遢的胖子。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雇傭去殺蘇半城一家的傭兵,有一半是死在這個胖子手裏。
來到門前,秦玉鳳和他的司機就被堵在了那裏,就聽杜晨說:“周文,給他們倒點水。”說完把張天涯請了進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司機愣了一下:“果然是神醫,問都不問就知道看病的人是張先生。”
秦玉鳳點了點頭,這才收起了懷疑之心。
杜晨平時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行,可一到給人看病就會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擦了擦桌子上的灰塵,把一塊墊子鋪了上去:“請坐,把手放上來。”
張天涯也看過不少中醫,可是像杜晨這麼年輕的實在是少見。他搖了搖頭:“小兄弟,你師從何人?”
杜晨皺了皺眉:“我師從何人跟你的病有關係麼?”
“嗬嗬,當然有關係。我這病找不少人看過,他們都束手無策。如果你隻是一般的大夫就不用麻煩了。我們做做樣子,給外麵的人看看就行。”
他這是看不起我?杜晨頓時升起好勝之心:“我師從聖心堂王春達。”
“哦?居然是毒王弟子,失敬失敬。”張天涯微微動容,可是也沒有把手放在墊子上。
“你的醫術比你們當代堂主徐雲如何?”
“這……”杜晨可不好在徐雲背後說他壞話。
張天涯見杜晨這個樣子,還以為他醫術比不上徐雲,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曾經也找徐雲看過,可是……”
杜晨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我師兄治不好,不代表我也治不好。”
張天涯猛的皺起了眉頭,習武之人最忌諱被別人捏住手腕。可是他知道杜晨是好意就沒有反抗,居然他想看就讓他看看吧。
杜晨把著張天涯的脈搏沉默半晌,臉上漸漸露出震驚之色,這人居然有如此渾厚的內力,是一位宗師武者,怪不得能準確的叫出他師父的名號來。
他抬起頭來:“先生可是受過極重的內傷,導致境界跌落?”
張天涯點了點頭:“正是。”
杜晨放開了張天涯的脈搏,微微歎息了一聲。張天涯見到杜晨這個樣子,認命一般搖了搖頭。
隻聽杜晨說:“你中三丹田筋脈以斷,又沒有及時休養治療,想要恢複功力是不可能的了。”
張天涯苦笑道:“我哪裏指望能恢複功力,隻要能多苟延殘喘幾天就滿足了。”
“嗯?你來找我看病不是想要恢複功力麼?”一個武者境界跌落而又不能恢複,可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兒。
張天涯微微色變:“小兄弟的意思是能保住我的命?”
他當年受傷極重,憑借一身功力勉強保住了性命。可那傷卻無法治好,身體也越來越差。要不是有一絲信念支撐著,他或許早就去了。
杜晨臉色古怪:“你現在尚有下三元宗師的內力,受的又不是致命的傷。我給你開一副藥,回去慢慢調養,活到八十歲應該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