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洋本不想顯露實力,扮豬吃老虎。可是轉念一想,有時候稍微把力量展現出來,可以少很多麻煩。至少現在震懾住了這金針子,他要是有了什麼歪念,就得掂量掂量。
金針子又對著葉洋行了個禮:“先生好本事。”
葉洋苦笑不得,這金針子的禮真多,施主又變成先生了。杜晨摟著黃飛的肩膀道:“怎麼樣,我師伯比你師父厲害吧。”
黃飛一撇嘴:“沒看出來他哪比我師父厲害了,不就是跳的高一點麼?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快進村吧。”
杜晨這下是徹底看出來了,這黃飛完全就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嘛,也不知道這牛鼻子老道是怎麼教他的。
幾人又走了一會兒,前方出現了一條很明顯是被踩出來的路。順著路再走了幾分鍾,就看見了不遠出一間間高矮不同的房子,以及點點稀疏的燈光。
黃飛輕車熟路,很快把幾人領到了村口。村口有一顆歪脖子柳樹,奇怪的是,柳樹上居然掛著一具人的白骨。一條鐵鏈拴在白骨的脖子上。
那鐵鏈已經是鏽跡斑斑,白骨隨風飄動著,配合著這鄉野山村的氛圍,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
杜晨嚇得差點跳了起來,開口道:“黃飛,你們村死了人都這樣安葬麼?好奇怪的風俗。”
黃飛搖了搖頭,衝著那具白骨吐了口唾沫,雙眼中流露出的是赤裸裸的恨意:“他是我們石屏村的罪人,被掛在這裏已經幾十年了。村裏的人每次進出村子,都會對這兒他吐一口唾沫。”
杜晨不明就裏:“人都死了,用得著這麼糟踐人家麼?”
黃飛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聽過我們石屏村的故事,就不會這麼說了。”
“哦?說來聽聽,我最喜歡聽故事了。”杜晨笑著道。
幾人站在那顆大柳樹下麵,安靜的聽著黃飛講他們村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石屏村可是一個大型的村子,雖然有一條峽穀,進出不方便,可是背靠著藥靈山也吃穿不愁,甚至出過好幾個醫術高明的人。
那個時候,石屏村有一百多戶人。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石屏村的人幾乎死絕,過了十幾年都還沒有恢複過來,逐漸淪為了現在的自然村。
那時,石屏有一戶王姓的大戶人家。因為石屏村幾乎與世隔絕,革命沒能革到王家的頭上。他們控製著出入村子的唯一一條路,村民門每次出山賣藥,都要被他們扣掉八成。
王家養著十幾個打手,還有幾條槍,要是敢不給,輕則比毒打一頓,重則就要別打死丟進山裏。即便是這樣,村名們也能靠著山裏的藥材活下來,而且過的比外麵的人要好的多。
過了幾年,王家出了一個大少爺,叫王福生。王福生當家以後,嚴苛程度比他爹更是強了幾十倍。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經常是每過幾天,就會有一個死去的村名,從他們家裏丟出來。
王福生更是徹底阻斷了進出村子的路,隻有他們王家能夠自由出入,村民們每過月都要按時給他們家上繳藥材,領取一丁點的糧食。從那時起,石屏村的村民便徹底成為了他們王家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