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嘴裏是牙，就是滿嘴是刀，我也不鬆手。”歐陽平靜地道，然後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楚楚，我對你是真心的，接受我，好嗎？”
一句話說得楚楚心裏更是亂做了一團，她眼睛看著窗外，愣愣地發起呆來，好半天，才歎了口氣道：“兩個傻子......真是兩個傻子呀。”
“負負得正，兩個傻子的結合一定會是完美的。”
楚楚的臉微微紅了下，翻了他一眼，隨即啟動了汽車。
“我要回一趟濱陽，現在，還不能答應你什麼。”開出去好遠，她才穩穩地說道。
“好的，我陪你一起回去。”歐陽道。
“不用，你讓我一個人去好嗎？給我點時間，咱們都冷靜下來想一想不好嗎？”
“我一直非常冷靜，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也都是深思熟慮的。”
“可是，我需要冷靜。”楚楚幾乎在吼。
歐陽沒了聲音，車快到蕭家別墅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反正，你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我的上帝呀，這個人比我還傻，這可咋整，楚楚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默默地想道。
就這樣，歐陽和楚楚一起返回了濱陽。楚楚自己也沒想明白，她回到濱陽要幹什麼，隻是感覺此時此刻，她應該陪在夏一凡的身邊，至於陪在夏一凡身邊到底能做什麼，她的心裏也沒個譜。所以，下了飛機，便直接奔了啟航公司的辦公樓。
兩個人進了公司，裏裏外外轉了一圈，既沒看到陳冰，也沒瞧見吳雪，和工作人員一打聽才知道，陳冰從今天早上就沒來過，吳雪剛剛也是匆匆離開，誰也不曉得去了什麼地方。
想再問問夏一凡的案子，但是所有人都一問三不知，她讓秘書打開了陳冰的辦公室，想先進去休息一下，卻被告知，董事長有指示，從今天開始，陳總的辦公室任何人不得進入。
吳雪搞得什麼名堂，她在心裏暗暗嘟囔道。本來想打電話問個究竟，可是猶豫了一番還是作罷了，她還是不想和吳雪有什麼接觸。
逗留了一陣，公司上上下下都在緊張的工作，也沒什麼熟人，楚楚頓感索然無味，再瞥了一眼寸步不離的歐陽，心裏更是說不出的煩亂。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定睛一看，是哥哥蕭明東的來電。
“楚楚嘛，你到濱陽了吧？”蕭明東的口氣似乎有點急。
“到了，有事嗎？”
“你現在什麼地方，去公司了嗎？”
“我現在就在公司。”
電話的那一端，蕭明東似乎沉吟了下，隨後說道：“我剛剛打了吳雪和陳冰的電話，但是都是無人接聽，你現在能找到他們嗎，如果他們也在公司的話，讓他倆接一下電話。”
楚楚苦笑了下道：“算了，你還是接著打電話吧，我也正等著他們呢，倆人都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公司裏的人也都說不清楚。”
“倆人都不在？”蕭明東的口氣更加焦急起來：“那你把電話給歐陽，我和他說幾句。”
楚楚想都沒想，直接把手機遞給歐陽，自己則找了個靠窗的沙發，坐下來，手托著腮，靜靜地發起呆來。
歐陽拿過電話來，剛說了一句喂，蕭明東就低聲說道：“遠航出大事了，你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有話和你說。”
歐陽吃了一驚，他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楚楚，轉身出了辦公室，一直走到電梯口，看看四外沒什麼人，這才說道：“蕭總，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歐陽，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據可靠消息，遠航賬麵上的錢昨天晚上都被劃走了，總額上百億，現在，啟航也好，遠航也罷，資金鏈已經徹底斷裂，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我通過在銀行方麵的關係已經打聽到，今天上午，遠航把一直存在上海的一筆巨款劃到了濱陽，據我估計，這應該是夏遠峰留下的一筆備用資金，但是這點錢隻能救急，對遠航和啟航這樣的超大型企業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不能解決問題。短時間維持一下還可以，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隻要消息一露，股票市場立刻會崩盤，公司就徹底垮掉了。”
歐陽不是學經濟的，但是，多年處理經濟案件讓他對這種大型企業有非常深刻的了解，越是看似牢固的大廈，一旦崩塌起來，速度會快得驚人，遠航和啟航這樣的航母級企業出了這樣的狀況，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遇，有多少人會因此一夜暴富，也有多少人會一夜之間輸個傾家蕩產。
“蕭總，你就直說吧，現在你讓我做什麼？”他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