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峰竟然沒有喊自己吳小姐或者小雪,而是用了孩子這個詞,這確實讓吳雪感到非常意外和震驚,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答應你,夏叔叔,從現在開始,我一步也不會離開,隻要你睜開眼睛,就一定會看到我。”
聽吳雪這樣說,夏遠峰好像一塊石頭落了地似的,微微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大一會功夫,呼吸越來越均勻,顯然又睡著了。
“孩子......”吳雪坐在病床前,心裏揣摩著這個詞的含義,莫非是因為心髒供血不足,影響了董事長的思維?或者重病導致他產生了幻覺,錯把自己當成了親人?可是,看他攆夏一凡和陳冰幾人出去的樣子,思路應該很清晰啊......還有那塊玉佩,這些事攪合到一起,讓她理不出個頭緒。
夏遠峰睡得並不踏實,平均三十分鍾左右便會醒來一次,看到吳雪還在身邊,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安穩了許多。醫生又給用了些鎮靜類的藥物,這才漸漸地睡得越來越沉了。
盡管夏遠峰重病住院的消息是嚴格保密的,但是,還不到上午十點,搶救室外還是站了好幾十人,最後,連錢宇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他自然看到了吳雪,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也並沒有說什麼。
作為第一醫院的院長,錢宇對這位財神爺住在自己醫院表示出了極大的關注,專門把醫院唯一的院士、已經退休的心髒內科專家張連海請了出來,在病床前為夏遠峰做了一次會診,然後指示住院部,騰出一間最好的病房,安排夏遠峰住了進去。
從急診中心搬到了條件優越的幹診病房,環境安靜了好多,再加上治療得當,夏遠峰的病情很快好轉,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可以少量進食和開口說話了,大家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
由於答應了夏遠峰不離開,吳雪這幾天始終留在醫院,隨著夏遠峰的逐漸恢複,兩個人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夏遠峰問了許多關於她父母的事,似乎對這些非常關心。對吳雪的態度也是越來越和藹,隻是有一點很奇怪,他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把吳雪和夏一凡拆開,盡量減少二人共處的時間。特別是到了晚上,非要吳雪留在病房不可,夏一凡好幾次猴急猴急的想親熱都沒得逞。
轉眼一個多禮拜過去了,終於有一天晚上,夏遠峰沒把吳雪留在身邊,而是將陳冰找來,兩個人見麵便關了房門,不知道聊些什麼。
夏一凡這幾天也累得夠嗆,但是一想到可以和吳雪回賓館睡一宿踏實覺,自然是喜笑顏開,以至於在電梯裏就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
回到酒店,吳雪感覺渾身跟散了架子似的,再加上連續這麼多天沒洗澡,更覺得身子黏糊糊的、異常難受,於是直接進了衛生間淋浴去了。
剛洗了一半,夏一凡便赤條條地衝了進來,嬉皮笑臉地擠過來非要一起洗不可,吳雪見狀笑著說道:“去,去,一起洗?一起你還能好好洗嗎?”
“一定好好洗,不光洗外麵,裏麵也要洗。”夏一凡說得沒羞沒臊。
吳雪聽罷隻是笑,還沒等反應過來,夏一凡已經貼了上來,將她的兩粒葡萄捏在了手中......
“臭小子,我還沒洗完,先不要鬧好不好。”吳雪嬌喘著說道。
夏一凡哪裏顧得了許多,不待她說完,已經火燒火燎的開始了衝鋒......
剛動了幾下,衛生間外便傳來了一陣電話鈴聲。
“先停一下,有電話,別是醫院又有什麼事了。”吳雪掙紮著說道。
聽吳雪這麼說,他也隻好無奈地偃旗息鼓,嘟囔著跑出衛生間,不大一會,舉著電話又進來說道:“快接吧,爸又找你。”
吳雪的身上還塗著浴液,連忙把手擦幹了,接過了電話。
“吳小姐嗎?我是陳冰,董事長讓你馬上來一趟,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和您說。”
“馬上?”
“是的,馬上,車應該已經快到酒店樓下了,你現在下去就可以。”
“哦,那好吧。”
放下電話,吳雪瞧了一眼撅著嘴的夏一凡,走過去輕輕吻了他一下,伸手將那個昂首而立的大家夥掐了一把,安慰道:“我得馬上去醫院,你好好睡一覺,等忙過了這些天再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