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良轉身將外賣從保溫箱取出,遞給了一旁的女人。

“不必了,我不想吃了,而且因為你超時送達,我已經打過電話投訴了。”

女人厭惡的瞥了一眼張宏良手中的外賣,目光掃了一眼明顯有油嘖的外衣後,微微蹙起眉頭語氣冰冷道。

“臥槽,這特麼本來就是你的錯,點了外賣不在家,你腦子有坑麼,日你大爺的!”

張宏良感覺到眼前人的厭惡和嫌棄,整個人都不好了,瞪大了眼睛,氣喘籲籲的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的女人。

“你再說一遍!”

女人橫眉冷對,豎起眉毛嗬斥道。

“身為服務人員,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才是正經事,送外賣都做不好,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你!特麼……”

張宏良剛想把手裏的外賣狠狠砸對方那看著就名貴不凡的衣服上,但是想了想自己可憐巴巴的錢包和躺在醫院的妹子,還是咽下了這口氣。

要是這死女人在打電話投訴的話,他就被公司炒魷魚了。

“對不起,一時口誤心急,很抱歉,至於這份外賣,麻煩還請您確認送達。”

緊咬著嘴角,張宏良還是放下尊嚴低頭道歉道。

“我拒絕,你走吧。”

女人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該死的沒人要的死八婆,性冷淡的玩意兒,投訴……嗬嗬,投訴你大爺的。”

張宏良眼瞅著女人離開的背影,衝著地上呸了一口濃痰後,跨上小電動就打算去醫院看看妹妹。

“就特麼會投訴,嚇唬誰呢,信不信老子找人叉叉了你,靠,雖然說顧客是上帝,但是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誰特麼不是第一次當人,咋的,多多指教不成麼!”

就在這時,那女人突然又返回來,似乎是改變了主意的說道。

“喂,跟我走。”

“幹嘛?”

張宏良莫名其妙的看著攔路的女人,嗤之以鼻道。

“你不走,我就再打電話投訴。”

女人並不打算解釋什麼,隻是輕描淡寫的料下了一句話,轉身就朝著停在小區門口的超跑走去。

看她的模樣,似乎是篤定張宏良一定會乖乖聽話。

事實上,也是如此。

張宏良一邊在心裏罵罵咧咧,一邊在腦中惡狠狠的詛咒這些萬惡的有錢人生個兒子沒屁眼,看著女人窈窕動人的背影,張宏良腦補著把對方圈圈又叉叉無數次的畫麵,心不甘情不願的騎著小破車跟在超跑的後麵進入了小區。

沒辦法,要是再讓這瘋婆子打電話投訴,毫無疑問,這份剛找來的工作肯定要砸了。

沒工作就相當於沒有錢,躺在ICU重症病房監護室裏的妹妹……恐怕就不行了。

咬了咬牙,張宏良雖然很想移交踢死這個有毛病的女人,但還是依言從記得跟在身後,生怕對方一個不順心就打電話投訴。

進入了小區,張宏良隻覺得身心受到了嚴重的衝擊,看著一棟棟小三層樓別墅,終於當了一回赤裸裸的“仇富人士”。

在一個幾乎有三分之一個足球場的客廳內,張宏良手足無措的站在看著就很名貴的真皮沙發旁,莫名的有一種喘不上氣的壓迫感。

“拆!”

女人抬抬下巴,冷漠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