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欣學父子知道這一點的話,怕是會嚇得魂不附體。
顧常舒聽到顧欣學的回答,心裏頓時就一陣冷笑。
自己這是越老越怕事了啊!
這年頭就算是報警,那也得看各自的背景誰更硬才行。
他顧常舒在杭城立足了幾十年,一路從最基層的老師做起,做到如今這家舞蹈學院的校董,其中經曆的風風雨雨又豈是眼前這點破事能比擬的?
顧常舒獰笑道:“就算你不報警,我都要報警。這裏是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我不管你是雖帶來的,今天都別想走。”
“特別是你!”顧常舒指著穆小白,接著說道:“身為學生,居然帶著這種流氓分子來學校行凶傷人,想來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賣弄風騷的女人。我現在明確告……”
顧常舒一臉大義凜然,正要誇誇其談的時候,卻突覺眼前一道黑影襲來。
剛要分辨,卻已經腦袋一暈,一股劇痛已經傳遍了他的所有神經。
旁邊,穆小白吃驚地捂住了小嘴。
孟雲、袁和,甚至是顧欣學都被嚇蒙了。
“這特麼的也太生猛了吧?!”袁和艱澀地咽了咽喉嚨,一陣後怕的跟孟雲麵麵相覷。
他甚至有些慶幸,慶幸剛才沒跟西江頂嘴,不然說不定這會被一拳打的鼻血飛濺的就不是顧常舒,而是他自己了。
“你……你……還敢動手打人?保安!保安!死哪去了?給我把這個人抓起來!”顧常舒捂著口鼻,怒火中燒的怒吼。
顧常舒哪裏會料到夏江會突然出手,頓時是又驚又怒。
可夏江卻是一臉寒霜,眸子裏滿是凜冽殺意。
剛才顧常舒的那幾句侮辱穆小白的話,徹底的激怒了他。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這種當父親的,難怪會有那種人渣兒子。”夏江冷冷一笑,剛打算是不是先把顧家父子廢了的時候,禮堂外又有人衝了進來。
但這一回卻是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
“警察同誌,你來的正好!這個人是個暴力分子,肆無忌憚的在我們學校行凶傷人,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顧常舒一看到警察,便立刻跑了上去。
可那些個警察卻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便來到了夏江跟前。
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您好,夏先生,我叫李國元,是這片分局的局長。您之前給王局所說的情況,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您看接下來咱們怎麼處理?”
聽著李國元這個分局局長這番話,顧家父子的心瞬間就涼了。
他顧常舒雖說也算有頭有臉,但卻是沒辦法讓一個分局局長如此對待。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夏江,然後又看看自己兒子,似乎在權衡什麼。
“按正規程序走。”夏江淡淡回了一句,接著說道:“我隻有一個要求,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是!”李國元大聲應了一句,然後便轉頭對身後的下屬說道:“把在場所有人都帶去警局,全部嚴加審訊。”
頓了頓,他又回過身對夏江說道:“夏先生,我看你氣色不太好,要不先讓你朋友帶你去趟醫院檢查下?萬一你要是被這些人暗算,受了傷,我可就罪過大了。”
“我擦!”
一旁的袁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姓李的,你這馬屁拍的也太直接了吧?
顧欣學更是一臉鐵青,扯著嗓子怒吼道:“你們……你們這是蛇鼠一窩,你們這是一丘之貉,你們……”
他嚎了幾嗓子,卻突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夏江剛才那腳可不是玩的,他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