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任自強的意識才有所恢複。
稍微動了動手腳,還好,沒什麼事!
想睜開眼看看卻有心無力,降落傘傘繩斷了以後,他在空中連續翻滾導致的後遺症還沒消除。閉著眼,眼前金星亂飛亂冒,難受的想吐。
過了好大會兒,才覺得好點,腦瓜子嗡嗡聲有所減弱,能聽到外麵的聲響。
這一聽他覺得不對勁,周圍隱隱約約傳來‘嚶嚶嚶’和‘嗚嗚嗚’的哭泣聲,感覺這聲音有些瘮人的慌。
這時,耳邊傳來哭腔和幽幽中帶有莫名驚喜女聲:“剛才我感覺他動了呢!”
“嚶嚶……嗯,我也覺得動了,他好像沒死呢!”另一個帶著嗚咽的低語女聲響起。
同時,不清楚有兩隻還是三隻冰冰涼硬邦邦枯瘦的像雞爪一般的手,慢慢探過來在他身上摸索。
此聲此景,任自強感覺整個不好了。
他忍住眩暈的不適睜開眼,鼓起餘力猛抬手一揮,打開了還在他身上亂摸的幾隻手.
還不等他說話,緊跟著“啊!啊!”的兩聲驚叫,一雙胳膊緊緊抱住他,力道大得仿佛在撕扯他的肌肉。
他的嘴臉也被一個形若骷髏般的懷抱緊緊擁堵,對方身子上除了骨頭就沒感覺到肉,硬邦邦硌得他鼻子疼,可不像骷髏咋滴!
“尼瑪,這就是鬼的味道嗎?那味道還真不是一般難聞,酸臭味、腐爛菜葉的味道、腥臊味、黴味不一而足。”
這味道嗆得任自強止不住咳嗽:“咳咳????????”
“嗚嗚……活了,他真活過來了!”任自強耳邊,哭聲中夾雜著狂喜聲響起。
非但如此,這聲音打破了寂靜,霎時間周圍傳來更多令他不安的聲音和動靜:
“活了嗎?”
“沒死?”
隨著七嘴八舌關切的問話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都向任自強圍攏過來。
“哇??????”一聲稚嫩而淒慘的哭聲突然響起,格外刺耳響亮,但此時卻沒人理會他。
抱著他的人邊哭邊說話了:“嗚嗚……強哥,別怕,我是大丫啊,你沒事就好啦!”
他還沒反應過來大丫是誰,接著他腰上又多了一雙手臂,又一具骷髏般的身子貼上來,也喜極而泣:
“嚶嚶嚶……強哥,我是二丫,我們大家都在呢,壞蛋沒追來,你不用怕!”
“太好了,團頭沒死,他沒死!”
“嗚嗚……團頭還活著!”
中間還夾雜著童稚的哭聲,愈加委屈和嘹亮:“哇……疼,疼死了,誰踩我臉了?”
“好,好!我就說團頭屬貓的,他有九條命,命硬著呢,閻王爺不會收他的!”
一時周圍七嘴八舌的驚喜聲和哭聲夾雜,吵得任自強腦瓜子嗡嗡的。
他顧不上理會別得,先用手奮力推開堵住他口鼻的骷髏狀瘦小身子。否則,他不被嚇死,也會被對方捂死,或被那股難聞的味道嗆死。
黑燈瞎火任自強也看不見,他用兩手抓住對方身子一使勁,來個野馬分鬃式,一分一推。
就聽見“嘶啦”一聲,好像對方衣服不怎麼結實,而且本身衣服很破,輕易就被他扯爛。
他使的力氣落了空,順勢收手繼續推。這一推好嘛!他的兩手竟然抓到兩團軟榻榻如鵝蛋般大的肉團。
他此時真心顧不上想別的,就順手抓住兩團軟肉繼續使勁推。
說了這麼多,其實任自強做這兩個動作純屬他本能反應,最多也就在一秒鍾之內完成。
而且他此時也使不上多大力氣,雖然習武多年,但畢竟身體尚未恢複,隻能稍強於普通人。
“啊……!”對方發出一聲能震破耳膜的驚聲尖叫,身子一下僵直,緊接著鬆開摟著他的手,身子一軟滑溜到他懷中。
“籲……咳咳……”任自強才得以大口喘氣,不曾想又被難聞到味道嗆了一口,咳嗽不止。
“姐,怎麼了?強哥哪不對了嗎?”摟著任自強腰的人也鬆開手臂,驚慌問道。
“大丫,團頭怎麼啦?”
“大丫,出什麼事啦?”
周圍也傳來幾聲極為焦急的問詢聲。
“嘶……”任自強懷裏這位叫大丫的因痛楚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忙不迭聲音顫抖回答道:“沒……沒事,我……我磕著下巴啦!”
接著她細弱蚊蠅般哀呼:“強哥,你……你輕點,疼……疼啊!”
被對方這一聲尖叫也震醒了任自強,他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了很多,他有所明悟:“對方好像沒什麼惡意,似乎還和自己很熟悉?”
他還沒想明白之下,兩手不有放鬆了力道,好奇之下又順手捏了捏手裏的兩團肉。兩坨坨肉就像沒充滿氣的氣球,鬆垮垮沒多大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