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爭鬥,力量型的中年保鏢,對上那看上去年事已高、兩鬢斑白的教主,是毫無懸念的碾壓。
因為那中年保鏢已經把教主揍得滿嘴鮮血,純灰色的眼瞳與眼仁無神的盯著中年人。
他笑起來很淒慘,牙齦不斷冒著黑血,一口腐壞的老黃牙染紅。
“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殺我,就隻敢這樣隨便動動手,打我幾拳哈哈哈哈!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殺我......”
他一直重複著你不敢殺我,可那保鏢的力量來說,捏死這麼一個老人,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可正如那教主所說,保鏢並沒有殺他。
隻能發泄的擊打對方的臉、肩膀和踢他的腿,打的都是不致命的地方,而且還不敢太用力,的確害怕真一下給打死了。
雖然那教主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長袍下外露的手臂都能看見骨頭的形狀,可被打了幾分鍾,愣是沒什麼生命危險,也是厲害。
隻是渾身血跡,滿嘴淌血,還在碎碎念著“你不敢殺我!”很是讓人驚悚。
最後,保鏢一拳砸向那教主的右臂,然後硬生生的掰斷了對方手臂,可那教主連眼都沒眨一下,似乎沒痛覺,還是用著可怕的灰眼盯著保鏢。
“你不敢殺我!”
保鏢很是憤怒,他咬牙切齒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黑蟒蛇教會的教主,不過如此!”
言罷,就想要一拳打爆對方的腦袋,可身後的女人立即開口喝到:“住手!”
“行了,不要打了,這事就算了。”
保鏢終於停手,沒有下最後的死手,他沉默的起身,便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許白再看向躺在地上的教主時,卻發現對方的脊柱,有一條柳枝一樣的觸手伸了出來!
他已經彎曲斷掉的手臂,仍能控製的抓著蟒蛇法杖。
麵部被打的血肉模糊,流淌著血水,可他仍舊陰森的笑道:“你不敢殺我!”
“......”
“小姐,你就這麼算了?這可是詛咒,不是鬧著玩的,會死。”
“他不會解開的,黑蟒蛇教會的人就是這樣,你就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會更麻煩,他們是不怕死的。”
“詛咒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再不濟,回去我華國,我爸肯定有辦法,他有死靈之書。”
回到座位的保鏢和女人的交談聲,許白也聽見了。
原來是那奇怪詭異的教主,竟然當著保鏢的麵,給女人下了詛咒。
怪不得那保鏢發狂的攻擊對方,但似乎又忌憚著黑蟒蛇教會的教主,始終不敢動死手。
“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殺我......”
那教主過了好一會才搖搖晃晃的起身,可雙腿被打得不成模樣,渾身散發著腥臭味,狼狽得不像人類。
甚至,人類被打成這樣,已經不可能站起來了,他卻詭異的保留有行動的能力。
許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用斷掉的右手拐著權杖,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陰森的笑容,去麵對女人和保鏢那一邊。
最後,黑蟒蛇教會的教主,說出了讓人後脊背發涼的話。
“我會把你喂給黑蟒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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