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雪花零碎地飄落著。
安城監獄所,暗黑色的鐵門打開,陸梔微纖細而單薄的身影走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時隔一年,安城的冬天顯得更凝重了。
她裹緊了身上的風衣,攔一輛出租車,停靠在酒吧門口。
糜亂的場所內,她一身單調的風衣,柔軟的長發披肩,不著粉黛的臉色平靜淡和,與酒吧內環境格格不入。
201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屋內安靜,陸梔微手指攥緊了門把,安靜凝望著坐在正中央那道沉黑筆挺的身影,他半張臉淹沒在陰影裏,修長的指夾著一根長煙,淡淡抽著。
每到2月1號,他都會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與她淡愁的視線交彙,男人漠然勾唇,染著冰霜的一聲笑意:“還能活著出來。”
陸梔微下意識咬緊唇瓣,他簡單卻殘忍的一句話,就能瞬間讓她的一顆心翻天覆地。
在牢裏,她遭受的一切,或是被人毆打致骨折、昏迷,或是在飯裏下藥、嘔吐不止……
這一切,都是他精心安排……
陸梔微臉色僵硬難看了幾分,蒼白地攥著指。
倒也不稀奇了,反正她跟蕭南城結婚五年來,這樣的恥辱待遇,也從沒少過。
“你想我死,”陸梔微難看地笑著,緩緩走到男人身側,拔下他唇瓣間的煙,送入自己的唇內,紅唇微吮。
“惡心。”蕭南城厭惡凝著她,不鹹不淡吐出二字。
陸梔微蒼白地笑著,手指解開他胸膛的紐扣,緩緩剝開了他的襯衫。
“幹什麼?”蕭南城不悅地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望著她薄紅唇瓣吐出煙霧的模樣,喉結莫名滾動兩下。
“我要。”她笑裏帶著淡淡的嫵媚。
陸梔微俯下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唇瓣貼在他帶著薄胡渣的臉上,深情地吻著。
蕭南城低沉地望進了她的眼,戲謔地笑著:“牢裏那些流氓沒滿足你?”
陸梔微咬緊唇瓣:“除了你,沒人能滿足我。”
“賤貨。”
蕭南城冷笑了一聲,摟過她的腰肢,將她摁在沙發上,火熱的手掌探入她衣內。
陸梔微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含著淚趴在他肩頭,任他貫穿入自己的身子,疼痛、撕裂,霎時間鋪天蓋地地襲來。
她與他的身體緊密相貼,在極致的痛苦與愉悅中纏綿徘徊,她低聲哭著咬著男人的耳垂,哽咽著在他耳畔低喃:“蕭南城,我愛你……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
蕭南城輕蔑不屑地冷笑著,狠狠揉著她纖細的腰肢,任她痛得在他懷中倒吸氣,他淬著寒冰的聲音,緊緊貼著她耳垂,下達最後通牒:“明天跟我去辦離婚。”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婚?”她身子一軟,依靠在他胸口,留戀地低聲下氣,“我還不夠順從你嗎?這幾年,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我不需要這麼個下賤的妻子。”蕭南城掰過她的下頜,輕慢而冰冷地瞪著她,出口的聲音繾綣而緩慢,仿佛是故意在折磨著她,“而且,我跟冬媛已經訂婚了。”
陸梔微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沉痛。為了愛他,她可以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給他,這顆心,甚至包括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