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嚴家大小姐和潘二小姐摘了不少的花瓣,已經交給廚房做處理了,下午就能烘焙出來了。”傭人一邊幫助秦六月穿好衣服,一邊說道:“項少和商少兩個人在比賽騎馬,玩的正起勁,說是一會兒再過來吃飯。”
秦六月略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宗銘皓呢?他在哪裏?”
“少爺在書房。”傭人回答:“少爺吩咐,等您醒了,讓您先吃點東西墊墊。”
說完,就有人端來了一盅燕窩粥。
秦六月隻是喝了兩口就不喝了,說道:“好了,這邊不需要照顧了。我自己就好。”
傭人們這才紛紛退出了房間。
秦六月起身之後,轉身就去了房間裏的洗手間。
當秦六月洗幹淨手準備離開的時候,眼神無意中掃過靠近房間的那堵牆,整個人倏然僵住!
等等!
這麵牆,為什麼是透明的?
不對,從外麵往裏看,根本不是透明的!
秦六月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趕緊跑出了洗手間,往裏一看,果然隻是一堵牆,什麼都看不到。
然而回到洗手間裏,往外看,卻可以把外麵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秦六月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當時剛剛嫁給宗銘皓的時候,曾經站在那堵牆的位置,毫無芥蒂的脫了個幹幹淨淨……
哄……
秦六月隻覺得一陣熱血上頭,整個臉頰和脖頸,瞬間紅了個通透!
感情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被宗銘皓那個混蛋看了個幹幹淨淨?
那個混蛋!
難怪從來不讓自己用這個洗手間!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秦六月騰的轉身,怒氣衝衝的就走出了房間,直奔書房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過來要做什麼,反正就是要來問一問。
可是當秦六月站在書房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宗銘皓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台前,對著已經插好的鳶尾花自言自語的說道:“六月,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明知道跟你在一起,是一條充滿荊棘的路,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走上了這條路。你知道不知道,沒有你,我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了?”
秦六月剛要敲門的手指,倏然僵住了。
她下意識的一個轉身就躲在了一邊,靜靜的聽著裏麵的聲音。
“以前我沒有能力護著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家裏人那麼欺負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常年在國外,家裏的一切我都插不上手,做不了主。我的威脅對母親對祖母來說,如同蚍蜉撼樹,毫無意義。然而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掌控了宗家大部分的資源和實力,我如果撂攤子,宗家就徹底完了。我現在有保護你的能力,卻失去了保護你的理由。”
“現在看到你在我們的房間裏休息,我真的是高興壞了。哪怕你依然不肯回到我的身邊,隻要你肯接受我的保護,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宗銘皓低啞著嗓音,對著窗台上的鳶尾花說著的話,讓秦六月的眼眸驟然明滅。
秦六月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的確,現在她已經不是從前的秦六月了。
有些話,不必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