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她厲害!”商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家族的底蘊自然是比一般家族深厚的多。潘潘經常跟你提起我?嗬嗬,不過,潘潘可從來沒跟我提起過你!”
溫知夏不輕不重的反擊:“也是,畢竟我跟潘潘一年之中有三百多天能見著對方。而商少一年之中大概也隻有幾天能見著潘潘,時間有限,潘潘沒時間提起我,也是正常。”
一句話,把商榷給噎了個半死。
另一邊,潘潘拎著儀器跑下去,直接跑到秦六月的麵前就給秦六月做檢查。
秦六月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幹嘛啊?”
“商榷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潘潘驚詫的抬頭看著秦六月。
秦六月一臉的無語。
宗銘皓轉頭看著天,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潘潘這個時候這才反應過來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商榷!竟然敢騙我!”
秦六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真是服了你們了!對了,她怎麼樣了?”
潘潘知道秦六月問的是誰,頓時一邊收好了儀器一邊回答說道:“情況比想的還壞。我師兄判斷,大概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她最可怕的並不是生理上的病變,而是心理上的病變。這個,我跟我師兄就外行了。我們隻是外科專家,不是神經內科,也不是心理學家!這一點,我們就愛莫能助了!”
宗銘皓在旁邊問道:“那現在給她找心理醫生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潘潘搖頭說道:“她已經不認人了,連嚴锘都不認識了,還能指望她正常的敘話嗎?保守治療吧,能拖一天算一天!我師兄帶了不少的藥,盡量的救治。可是,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秦六月眼神微黯,轉頭對宗銘皓說道:“我也上去看看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管當年做了什麼錯事兒,不管我原諒與否,我都該過去看看了!”
“我扶你過去。”宗銘皓當即站了起來,牽著秦六月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潘潘合上箱子,歎息一聲,也再次跟了上去。
秦六月進了房間,此時已經有別人都整理過了,不像剛剛那麼亂糟糟了。
嚴锘眼圈紅紅的坐在椅子上,顯然已經是哭過了。
秦六月快走兩步,走到嚴锘的身邊,抬手輕輕抱住了嚴锘:“會好起來的。”
嚴锘反手抱著秦六月,在秦六月的胸口悶悶的哭著,卻哭不出聲音。
有些痛,真的是口不能言。
秦六月轉頭看著床上的那個老人。
那是自己的姨姥姥啊!
那個曾經毀了親姥姥家庭的人,那個曾經逼著媽媽跟黎家斷絕關係的人。
曾經的她大概是很得意的吧?
然而,現在卻是如此瘦弱的躺在床上,瀕臨死亡。
隻是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可曾後悔過當年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