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收下了那本書。
那不是教材,不講理論,而是一本類似於工具書的東西,裏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煉獸法訣。誰也不知道日天從哪弄來的,可是當許昊接過那本書,他便明白了日天的意思。
——想要什麼,就從基礎一點點努力。
簡單的道理,他的貓都在教他怎麼做了,他還能說什麼?
於是,許昊一掃剛剛消沉的心情,將剩下的時間都投入了閱讀和上網查詢中。目前他的經脈受傷,施展不出那些法訣,但他起碼可以做好準備,畢竟,自己的大學生活才剛剛開始。
而無論他今後要去幹什麼,現在多學點東西,也總是會有幫助的。
就從今天開始好好用功!
就這樣,時間在學習中一點一點過去,室友從他背後經過,都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次日早上。
“老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圖書館?”賈平準備出門的時候,可能想到了許昊昨天晚上的表現。因此,他抬起頭,朝著許昊這麼問了一句。
許昊聞言,在床上艱難地轉過身。
“圖書館啊,嗯……算了,你自己去吧,那個……我今天還有別的事要忙。”
頭暈目眩,渾身疼痛,他實在是不想起床。
況且……昨天已經學了那麼久,差不多可以了,要懂得勞逸結合。明天是周一,他可以從明天再開始用功。
“哦,那我走了。”
“拜拜。”
周日的清晨,許昊迅速縮回被窩裏,打算再睡十分鍾。日天無奈地蹲在一旁,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臉,見他還是無動於衷,也隻能發出一聲喵叫。
就這樣,許昊又睡了兩個小時,終於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感受到日天從一旁傳來的怨念眼神,心中升起些許愧疚。不過……深吸一口氣,他很快下了床。其實剛剛他也沒有騙賈平,自己不去圖書館,是真的因為有別的事情。
——他跟那位醫學院的學姐約好了,要在今天見麵。
說實話,許昊已經漸漸習慣了經脈的疼痛,消不消其實沒那麼迫切。但另一方麵,假藥的後遺症卻讓他調動不了半點法力,這就有點難以忍受了。因此,在煉氣一層停留得越久,那種趕緊把傷治好的衝動就越強。
眼下他手裏沒什麼錢,想治傷,隻能靠那位手有點抖的學姐。
而且……一看時間,自己好像睡得有點過了,可能會遲到個幾分鍾,得動作快一點了!
就這樣,匆匆忙忙洗漱穿衣,許昊跟剩下兩位還在賴床的室友揮手告別,然後,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大約十分鍾後。
“……不好意思學姐,我有點起晚了,你沒等太久吧?”
一路小跑,許昊趕到校醫院門口,就看見程璐已經抱著筆記本站在那裏。頓時,他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招了招手,走上前去,連聲道歉。
“沒事沒事,你身上還有傷啊!”見狀,程璐也是一臉意外,連忙扶住許昊,“你跟我說一聲就成了,哪用得著跑過來,這可真是……”
許昊擺了擺手:“我沒關係的,經脈的傷,又不影響跑步。”
“那好吧……”
就這樣,寒暄幾句,程璐轉身,二人一起進了校醫院。
“今天這邊的人可真少。”
校醫院空空蕩蕩,除了門口的值班醫生,幾乎看不見別的人影,消毒水的氣味肆意彌漫。許昊見狀,又想起上次體檢時的景象,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