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柔聽聞了外麵的消息,來不及用完早膳,就火急火燎地趕到母親房間。
再次被叫醒,徐榮氏臉都黑了。
“又是怎麼了?”
“母親,出大事了。”徐明柔急切道。
“你是說明樂推林曦月落水一事嗎?我已經知道了。”徐榮氏神色未變,過分冷靜。
徐明柔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您已經知道了!那您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林曦月又沒有受傷,有什麼要緊的。”在徐榮氏眼裏,林家能攀上陸少,也是靠著徐府的關係,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徐明柔沒有料到母親是如此態度,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想起外麵的流言蜚語,她還是覺得不太妙,扯著母親,勸說道:“不行,如今外麵都說徐府姑娘心壞,故意推人落水,女兒的名聲都要被毀盡了,到時候還怎麼找好人家啊。”
聞此,徐榮氏倒是正視起此事來。林家對徐府有意見,她不在意;外人怎麼說,她也不想管;可若是影響了明柔和明樂的婚事,那定是不行的。
“有多少人知道這事了?”
見母親重視起來,徐明柔微鬆了口氣,沉聲道:“知道的人不少,而且消息還在四下傳播。”
其實,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如此嚴重,而且如今眾人的議論對象可不僅限於徐家二姑娘,而是徐家姑娘。她是徐家大姑娘,又怎能從其中脫身呢?
“早知如此,我昨晚就不應該責罵明樂了。”徐明柔想著外麵的議論聲,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十分自責。
見女兒難受的模樣,徐榮氏心疼得厲害,上前攬住她,道:“不是你的錯。明樂推了人,確實是她的不對。”
說完這句,她忽然想起明樂都沒有露麵。
“明樂人呢?把她給我叫過來。”徐榮氏沉聲吩咐道。
不多時候,嬤嬤就急匆匆回來,不過她可沒能把二姑娘帶過來。
“夫人,二姑娘說她不舒服,不想起身。”嬤嬤小心翼翼說著,生怕夫人大火。
可就這話,怎能不讓徐榮氏發火。
“她還不想起身?她做錯了事,連累了自家姊妹,她居然還敢不起身。”
眼見著母親起身要出去,徐明柔連忙拉住她,“母親,妹妹不是故意的,是林曦月先招惹我們,所以這才導致妹妹生氣推人。”
“您別責罵她。她昨晚也受了驚嚇,如今怕是正難受著呢。”好一頓勸說,終於將母親拉住。
“明樂不能責罵,外人的嘴又堵不了,這事該怎麼解決才好。”徐榮氏想得頭疼,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明柔沉思片刻,道:“要不您派人去給林家賠禮道歉,就說明樂不是故意推人的,隻要解釋清楚,那就沒事了。”
“道歉?給林家?”徐榮氏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駭聞,嚇得嘴都張大了。
“林家可是那賤人家的!明柔,我們怎能給林家道歉呢?”
“可若是不道歉,我和明樂的好名聲就沒有了。母親,孰輕孰重,您要拎清楚啊!”徐明柔抓到了自家母親的脈絡。涉及到了婚姻嫁娶一事,母親不會不同意。
果不其然,話音落下不久,徐榮氏便鬆了口,答應派人去林家給林曦月賠禮道歉。
隻是,母親這邊徐明柔是勸動了,可林家的情況,她全然沒有料想到。
不怪母親會生氣發怒,林家的做法,實在是太過輕視徐府。
不過,生氣歸生氣,如此一來,倒是有利於她們。
“母親,林家如此做法,我們該偷著樂才是,你不應該生氣。”徐明柔笑道。
“樂?這怎還能樂得出來?”徐榮氏滿臉不解。明柔她該不會是氣瘋了吧,她怎還笑得出來。
“明樂推人落水,不管是有心無心,都是做了錯事,所以我們徐府的歉意是一定不能少的。我們道了歉,林家不肯接受,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明柔的話似帶了深意,徐榮氏沒能全部理解,但是也聽出不少。
“我們向林家賠禮道歉,是我們誠心認錯,態度誠懇且認真;可林家關門攔人,那是什麼?是小肚雞腸、心胸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