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怎麼了?你可是又收到了她的傳信?”林睿澤激動地抓住他,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來不及理清思緒,在林睿澤的催促下,周明將實情道出,並強調道:“我在花田遇到的那位林姑娘也喚曦月,且兩人長相極為相似,年紀也無甚差別,隻奇怪的是送禮之人喚她為夫人。”
弄不清其中前因後果,但不論如何,林睿澤都要親自去走一趟。
“快,帶我過去。”他扯著周明就往外走。
“可我不知道她如今在何處。”周明十分懊悔昨日沒親自送林姑娘回去。
林睿澤冷靜了下,仔細分析道:“你說她們在花田找你尋求幫助時,身邊沒有跟人,是許久之後有人尋來,才將她們接走的。”
“對,她們是單獨出門的,可又不像是逃出來的,倒像是偷跑出來玩的,而且林姑娘隻跟我說她妹妹摔傷了,並沒有暗示其它。”
這也正是怪異之處,若她真是曦月,被人管控著不能回家,那為何逃出來後不找人求助呢?喚她為夫人的那夥人又是什麼身份?
林睿澤尋借口哄過母親,和周明駕車直奔郊外。
車子繞著花田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在附近的三岔路口停下,他下車和周明分頭行動。
兩個姑娘憑腳能走到花田,想必所在之處離此地不遠。
沿著方圓幾公裏仔細搜尋一番,定會有所發現。
偶爾碰上山野裏的農家,還能打聽詢問幾句。
不出半個時辰,林睿澤就有了方向。
花田附近的宅院不多,隻三兩處,而離得最近的是西北邊的陳家別院。
因陳家別院地理位置較高,且院後山裏有一眼不小的溫泉,三兩下就能輕易找到。
隻是,看門口的情況,想進去應是不容易。
四名壯力男子守在外邊,沒有絲毫打盹的時候,且他們瞧著不像是普通府裏的守衛,倒像是府衙裏麵的練家子。
林睿澤思量一番,決定先尋周明過來,等兩人謀劃好對策再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別院內,等爾歡安置好了新來的下人,林曦月便跟著她去看望爾雅。
一路上,爾歡見身邊人腳步輕快,略微好奇道:“昨晚陸少和你說了什麼?”
林曦月邁出的腳一滑,險些跌倒。
“沒,沒……”
“唉,你不說也不打緊,隻是可憐我,昨晚還受了訓。”
“受訓?”林曦月站定,問道:“誰訓你?”
“還能有誰,自然是陸少。他讓我仔細些,別再把你給丟了。”
聽著爾歡陰陽怪調的打趣,林曦月臉頰有些發熱,她移開視線,看向身側的後山風景,強行逼迫自己清心寡欲一番,才慢慢平靜下來。
隻是,心靜了,然眼睛怎麼花了。
後山深處草木晃動得厲害,偶然還有人影一閃而過,林曦月揉了揉眼睛,仔細盯了盯,卻又沒瞧見異常。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異常,爾歡也向後山望了去。
“沒事,走吧。”興許是她看錯了,林曦月壓下了心底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