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時間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之中。
“行了,門外那個你也別藏了,都偷聽了這麼久了,你不嫌冷嗎?”
葉晨突然開口,衝門外喊了一聲,隨著他話音落地,大門打開,羽田明美一臉不快地走了進來。
“你這家夥,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也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麻煩你以後偷聽的時候能不能用手捂著口鼻,呼出的熱氣一股一股地從縫隙裏冒出來,我實在是忍不住啊。”
葉晨似笑非笑地道。
“切,你這家夥真是夠無聊的。”
羽田明美橫了葉晨一眼,坐到了旁邊椅子上,而後輕輕歎了口氣:
“山田前輩,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盡管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沒有降生,但對於天皇的所作所為,我也非常痛恨,甚至也曾想讓爺爺殺了他,以祭奠死去的諸位前輩的亡魂。”
“但後來我明白了,有些事不是想做就做那麼簡單,一件事結束的背後,往往牽扯了太多事情和人,一旦出現什麼差池,將會有太多的人喪命,這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說到這,羽田明美伸手抓住了自己麵前的一個杯子,看著杯子裏清酒泛起的陣陣波紋,目光堅忍而又冷酷:
“請山田前輩放心,天皇做下的惡事,絕對不會就此揭過,那些曾經無辜枉死的前輩的血也不會白流,當年那件事的參與者,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山田英助看著羽田明美,在這一刻,他似乎從這個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羽田光一那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由得喃喃自語:
“嗬...和光一那家夥一模一樣。”
“前輩您說什麼?”
羽田明美回過神來,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事,隻是在想些事情罷了。”
山田英助淡淡一笑:
“好吧,既然我的計劃行不通,那我就聽聽你們的意見,看看你們有什麼高招。”
“其實我們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大體計劃跟你說的也差不多。”
葉晨虛著眼,衝山田英助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哦?差不多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好奇了啊,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說來聽聽如何。”
山田英助放鬆了許多,雙手環抱在胸前,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我潛入皇居,然後找到天皇,宰了他以後再偽裝成是陰陽師那些家夥幹的,就這麼簡單。”
葉晨攤攤手道。
隨著葉晨的話說完,房間裏再次迎來了無比的寂靜,除了聽不懂R語的郝明柏一頭霧水地之外,羽田明美和山田英助均是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葉晨。
“怎麼樣,是不是被我高超的計謀所折服了?”
葉晨像是一個考了全班第一名的孩子般昂著頭,頗為驕傲地看著二人:
“不要用這種崇敬的目光看我,我其實也沒那麼好,全靠大家的襯托,大家的襯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