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飛還欲上前動手,卻被葉晨給攔住了。
“老爺子您先別動氣,我覺得這件事雖然蹊蹺,但還真未必和你這大兒子有關。”
聽到葉晨的話,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先生是發現了什麼嗎?”
一直沉默的薑無憂突然開口道。
“我的確是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你們看這個女人。”
葉晨伸手指著相冊上接受葛文銘道歉的女子:
“咱們就先姑且當她是花老大的妻子,但她剛剛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失去了一個她最愛的人,這個時候她的表現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她在笑!”
薑無憂看著這張照片,突然開口道。
“沒錯,她在笑,你們看看其他遇難者的家屬,即便沒有傷心的表情,所表現的也都是冷漠,這種冷漠是對於葛文銘的,即便不是葛文銘殺死他們的親人,但他們的潛意識裏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又怎麼可能會露出笑容呢。”
葉晨點頭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個女子絕對沒有可能是花老大的妻子。
“但這也隻能證明這女子是假冒的,又怎麼證明其不是葛文銘雇傭的呢?”
薑無憂有些不解道。
“如果這件事真的和葛文銘有關,那他完全沒有必要拍這種假照片,直接找花老大的妻子拍不就得了,即便花老大的妻子不給他好臉色又有什麼關係,他見不到花老大的妻子,恐怕是有人怕葛文銘發現了什麼秘密,這才找人假扮。”
“至於那地址嘛,嗬嗬,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錢搞不定的,我說的對吧?”
眾人聞言皆都是一怔,葉晨分析的有道理,這件事的確是有蹊蹺。
花初瑤看著葉晨,心裏盡管不想承認,但她也覺得這家夥分析地挺像那麼回事。
“我承認你分析的的確有些道理,但我父親生前為葛家工作,最後卻險些被滅門,這件事你覺得和葛長飛無關?”
“哎我隻是說著雇人假扮你母親的事不是葛長飛幹的,並沒有說其他事不是他幹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們家出事是否和葛家有關,但我覺得如果能想辦法找到照片上的我這個女人,她或許能給我們一點線索。”
葉晨解釋道。
“文輝,去通知王長老,讓他立刻派人調查這個女人,務必盡快給我消息。”
葛長飛從相冊中抽出那張女人的照片交給葛文輝,又讓葛文銘將這個女人當初所住的地方說了一遍,葛文輝接過照片,再一次離開了房間。
“花小姐稍安勿躁,先在葛家小住幾日,關於這件事老夫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不隻是為了你的家人,還為了遇難的其他三十人!”
葛長飛咳嗽了幾聲,衝花初瑤說道。
花初瑤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今日這次談話,也讓她對當年那件事有了一些新的了解,而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拜葉晨所賜。
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自己,可不會注意到那女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