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瑣事一:哥哥?叔叔?》
布都在齊周國新建書院就讀的第……不知多少時日, 從褚瑜安排保護他的暗衛那兒得知小皇子褚寄真出生的事情,當即特意向夫子告假回宮,他義正言辭地表示, 自己是為了兩國交好, 才前來獻上祝賀,絕非私心。
正在一旁斜躺休養身子的蕭百嫿輕飄飄地瞅了眼他閃閃發亮的眼睛,忽地嗤笑一聲。
……騙鬼呢。
那兩隻眼睛亮得都能當探照燈了。
不知過了多久。
布都扒拉著搖籃, 倏忽用脆生生的奶音, 逗著尚且隻會咿咿呀呀胡亂叫喚的褚寄真,“小真兒比我還小呢,小真兒可是會說話了?小真兒要是能叫我哥哥就好了。”
不過短短幾句話, 槽點多得叫蕭百嫿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下手。
秉持著傳輸正確觀念的良好品德, 她決定照順序, 一個個吐槽。
“小真兒?這稱呼聽來真不錯,采用了。”
“小真兒才剛出生沒多久,自然是比你小,要比你來得大,那便值得深思了。若非小真兒不對勁,那大抵我真是從天上下凡來的仙女,所以生出來的小真兒亦是小仙子。”
這話換來的是布都略顯一言難盡的一眼。
患有選擇性眼盲症的蕭百嫿權當不知情,繼續做好自己身為無情吐槽機的職責, “還有啊,小真兒才不過幾月大而已, 我說布都小朋友啊, 你讓他會說話,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布都小朋友“哦”了一聲,鼓著腮幫子, 給自己辯了句:“我隻是期待有所回應罷了。”
蕭百嫿相當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對了,小真兒該叫你叔叔,而非哥哥。”
聞言,布都猝然一瞪眼,似是極為不滿對方所言,伸出食指,轉了個彎兒,指向自己那張白嫩嫩的小臉蛋,還刻意眨巴幾下自己那雙卡姿蘭大眼睛,“我,叔叔?姐姐,你摸著良心說話,我尚為孩子,怎能當叔叔呢。”
“哦,那我摸摸看。”蕭百嫿依言碰了下自己的心口處,淡定道,“小真兒需喚我一聲娘親,而你喚我姐姐,小真兒若不喚你一聲叔叔,莫不是你得叫我一聲姨姨?”
布都沉默了一下,“哦,姨姨。”
蕭百嫿:“……”這劇本不對啊!
“姨姨!姨姨!姨姨!”許是記仇,布都又複用更燦爛肯定的語氣喚了三遍。
最後蕭百嫿為了保住自己青春美少女的身份,再度用新時代主/義表明自己其實也不大介意輩份這古董玩意兒,費了好一番工夫,才讓布都同意叫回“姐姐”。
而經此一回,她決定給布都報個嘴甜訓練班,避免將來總被對方氣得吃不下飯。
說個話都要文鄒鄒、彎彎繞繞的齊周國當然是不會有這方麵的人才,就算有,也多半不是當夫子的料,於是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靠人不如靠己,親自出馬,撰寫了本《嘴甜大全》,托書院夫子交給布都。
然後美其名曰,這位布都小朋友實在太過優秀,應當超前學習。
布都:年輕人不講武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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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瑣事其二:此戰場非彼戰場》
又是深夜。
蕭百嫿被褚瑜摟在懷裏揉著前一刻還飽受摧殘的纖腰,緩過那股難受的勁兒後,嘴巴又憋不住了,“褚瑜,你覺不覺得我二人方才像是打了一場仗,而你的龍塌是我二人的戰場?我猜,所謂抵死纏/綿大抵便是如此來的。”
“……”褚瑜下意識動作頓了下,目光漫不經心地掃了回“戰場”,好像是有些像……
而後蕭百嫿又不要命地繼續說下去,“我家鄉那邊啊,有種場所便是供人行這檔子事兒的,別問我為何不在自個兒的家中恩愛,因為這多半得牽扯到倫理道德或是單純情/趣,也可能是不法交易,總之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曾偶然瞥見有關那場所的廣告……”提及此,她自動自發地解釋了廣告的意思,“那句廣告詞就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戰場,雖然我覺得這應當得倒過來而言。”
事實上,這還真的是偶然,極為偶然,隻不過是在網絡劃水劃到的。
但思及褚瑜求知若渴的程度,她覺得模棱兩可些比較好,省得待會兒還得解釋網絡為何物,網絡是如何發展的,然後又得延伸到電腦、手機、wi-fi……等等人類偉大發明。
當然了,她絕非因為不清楚其中各個曆史脈絡,而是單純擔心自己把嘴都說幹了,這夜深人靜的,總不好打擾他人睡眠,就為了給自己備茶水解渴,她是個講求人性的皇後。
褚瑜不知她心中所想,隻是一時間,躺在仍淩亂不堪的“戰場”,鼻息間仍是曖/昧繾/綣的氣味,剛沉寂的衝/動似乎又被輕鬆挑起。他艱難地滾動了好幾下幹澀的喉嚨,嗓音暗啞卻不失柔情,“你存心鬧呢,腰不疼了?”
蕭百嫿竊笑,旋即飛快地扯平,嚴肅道:“疼,就是趁這時候鬧你,我才安全。”
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