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骨肉(1 / 1)

“哥哥回來了。”靜笙抿一口清茶,聽流歌說著,隻是淡淡地把玩手中的玉帶鉤。

“人,是我讓他帶走的。”靜笙站起來,看著窗外,緩緩回答。

流歌倒麵色轉喜,十分欣喜地揉搓雙手:“姐姐?不還給我嗎?”

靜笙走上前,將玉帶鉤放到流歌手中,為流歌整理衣衫。

“姐姐可見過花信了?”

“歌兒小姐莫急,三位公子都甚好。”煙兒也搞不懂自家娘娘在打什麼啞謎,忍不住告知了流歌實情。

“哦——”流歌將玉帶鉤放在一旁的檀木案幾上。

玉帶鉤乃男子用以收攏腰帶之物,在天啟國,玉帶鉤乃男女行私房事的物什,未出閨女子不可隨意收容。

流歌雖愛好收容男子玉帶鉤,卻也不曾隨意把玩,也隻不過是從舞情浪離身上解下幾個玩玩。

“陛下在為你擇婿。”靜笙又拿起玉帶鉤。

“這個世子府的東西,我要不起。”

“歌兒不嫁?”靜笙麵上無絲毫驚訝。

“不”流歌堅定地鼓起嘴。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玉帶鉤在陽光下,晶瑩剔透,中間透出一抹暗黃色。

煙兒撫在流歌耳邊吩咐一大堆話。

“有人進入我的閨房?”流歌瞪圓眼珠,忙下意識扣住衣衫。

從來隻有她潛入後院去調戲良家少男的,怎麼如今?世道好輪回?

流歌驚地咂摸嘴巴,使勁回想,那天,她,是穿了衣服的。

畢竟正好花信侍夜,她是被迫和衣而睡的。

但舒府內侍衛嚴密,都是從戰場上跟著舒恪曆經血戰的將軍,按理說即便能成功進入,也不會如此神出鬼沒。

回去的路上流歌怎麼也想不通。

今日入宮之前,她特意查過房中重要物什。

收集來的已婚男人的荷包在,藏在床榻下的玉帶鉤也在...

花蠱一定是在的,否則姐姐定會知道。

不過,姐姐是如何知道的自己院中事物呢。

流歌靈動的臉上漫上一絲擔憂。

花蠱一事,事關她姊妹二人性命,靜笙派人守著也不為難以接受。

靜笙的手段她自是知道,能將妖孽哥哥舒恪收歸麾下,便一定另有逾人之處。

但姐姐今天態度冷冷的,上次煙兒回來,在醉夢中聽她喃喃的什麼,陛下還未與姐姐圓房。

但今日,為何不見了姐姐的守宮砂?

再者,這玉帶鉤,似乎是東宮的物什。

流歌自小有過人的記憶力,選妃大典那天,她在與祁魅的撕扯中,見過類似的一枚。

隻是,這個是雲紋。

那一枚,倒似乎是蟒紋。

想及此,流歌收好玉帶鉤,放於袖口。

怕是有一個驚天的秘密,在等著她呢。

“老白,恪兒對知晏的心你又不是不知。”舒老爺笑著為白將軍遞上一紫砂壺。

舒恪靜靜地坐在下麵,手中攥著一精致的荷包。

“舒恪此生非她不娶,還請將軍成全。我已將心意稟明陛下,陛下也無反對之心。”舒恪清冷的聲音顯得咄咄逼人。

不同於舒老爺的商量,他似乎十分迫不及待。

“不可!”流歌一看,昨日被自己氣走的老白這是又來了。

老白雖說怕妻,實在也不該如此窩囊,怎麼想看著獨生女兒羊入虎口?

雖說自己和白知晏不熟悉,但怎麼樣也算得上是看的對眼。

那麼活潑可愛的女子,若是給了哥哥糟蹋,她第一個不答應。

“我哥哥雖是一表人才,卻實在是在府內縱情慣了的,莫說是府內自幼與哥哥青梅竹馬的通房大丫頭不計其數。”流歌瞟一眼臉色發青的白將軍,討好的笑笑。

“再說,我的嫂嫂雖被敵國擄走,但肚中的骨肉卻是哥哥的嫡長子沒錯。”

舒府大堂瞬間鴉雀無聲。